川报观察特派记者 薛剑 发自莫斯科

世界杯球票历来都是紧俏货。四年一届的世界杯,总会有来自全世界上千万球迷蜂拥到举办国,此番俄罗斯世界杯也不例外。很显然,俄罗斯世界杯总计250万张球票是无法满足如此庞大的球迷需求的。所以在举办城市的中心区域设置球迷区,便成为消化众多球迷的一大利器。


与中国一样,俄罗斯实在是太大了。从莫斯科出发前往任何一个比赛场地,坐高铁的时间都没有少于3个小时的。如果你想乘坐免费的球迷专列,那么恭喜你,你将重温30年前乘坐国内绿皮火车的感觉。好在俄罗斯世界杯组委会对此早有准备——在莫斯科、在圣彼得堡、在喀山,都设有官方球迷观战区。

巧的是,记者此番入住的莫斯科大学酒店附近,就有本届世界杯最大的官方球迷观战区,足足可以容纳2.5万名观众。在这里,全世界的球迷可以聚集在一起,通过现场的大屏幕观看比赛的现场直播,在比赛开始前还有乐队演出,现场售卖啤酒、饮料和食物,还有官方的球迷商店,可以购买世界杯的官方纪念品。

其实,莫斯科此次的官方球迷观战区并没有设在莫斯科大学,最开始的安排是在莫斯科的著名景点——红场。但因为安保、容量以及酒水销售等问题,俄罗斯世界杯组委会只能将官方球迷观战去放在了莫斯科西南角的“麻雀山”。

站在“麻雀山”的山顶,能够俯览整个莫斯科的全貌。隔着莫斯科河,对面就是本届世界杯的主赛场——卢日尼基体育场。“麻雀山”,听当地人说,以前的名字叫做“列宁山”。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我来说,我更喜欢用“列宁山”来称呼他。正如在我心中,本届世界杯的主赛场——卢日尼基体育场远不如它曾经的名字“列宁中央体育场”那么响亮。可就是这样,由于世界杯的举办时间与莫斯科大学的期末考试时间冲突,由于担心官方球迷观战区的噪音和巨大人流会影响学生们的学业,一些莫斯科大学的学生对此进行抗议,要求重新选址,不过,最终莫斯科的官方球迷观战区还是放在了麻雀山。

6月19日,波兰与塞尔维亚的比赛在莫斯科当地时间下午6点开始。官方球迷观战区旁边的一些道路早早已经封闭,球迷虽然可以免票,但最早也只能在当地时间下午3点入场,而且不能背包进入。

进入官方球迷广场,80%以上的球迷还是来自俄罗斯,他们有的身披俄罗斯国旗,有的脸上画着俄罗斯国旗,但显得格外安静,那些闹腾的,永远是来自美洲的球迷,巴西的、阿根廷的、墨西哥的,他们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自来熟”的,见到谁都会热情打招呼。

或许是这场比赛的两支球队的票房号召力不强,挤进一万多名球迷的官方球迷观战区却没有制造出应有的效果,现场更谈不上有多么“嗨”!

说起来,造成这座“万人球场”嗨不起来的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因为“战斗民族”本身的个性。来到俄罗斯也有两三天时间了,在这里无论是购物还是问路,又或是在餐厅和地铁上,很少能看到当地人露出笑容。在国内,微笑是服务业的基本要求,也是一个基本的礼貌。然而在俄罗斯,快餐厅吃饭,看到的服务员脸上总是面无表情;在街上问路,我会报以微笑,但没有得到过回应。

大街上,笑容挂在脸上的基本都是外国人。外国球迷在公交车、地铁上放声大笑,总能引来俄罗斯人异样的目光。

有统计显示,在气候温暖宜人的地域,人的性格大多是热情浪漫,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国度,一年有半年时间都在冰雪覆盖下,俄罗斯人的笑容比西欧人少3倍半。有人戏言,俄罗斯天冷,人更冷,这里人不爱笑是怕天冷冻牙。事实上,在俄罗斯的文化中,俄罗斯人不会出于礼貌而笑,笑容也并不是社交礼仪。在俄罗斯有句谚语:没有原因的笑,是傻子的表现。

当地华人告诉记者,如果你跟陌生的俄罗斯人笑,他可能会问你:我们认识吗?在这里,成年人笑的时候要用手捂着嘴,暗暗发笑。因此在俄罗斯有句成语,叫作“在胡子里笑”。俄罗斯人不爱笑,但也不爱哭,在他们看来,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事情,放在心里就好,用咱们的话说就是——喜怒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