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把煤炭作为燃料使用已有上千年的历史，煤炭对推动人类文明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随着对煤炭的深入研究，也发现了煤炭不好的一面。

煤炭中存在一种化学元素氟，主要以无机氟化物的形式存在。

煤炭在燃烧过程中，氟主要以氟化氢，四氟化硅等气态的形式释放到空气中，可被人体吸入体内，遇到空气中的水蒸气和烟尘可形成气溶胶，小于PM2.5的气溶胶直接由肺直接摄入，吸附在腊肉、玉米、辣椒等食物上氟主要由消化道摄入。若排放过量，未妥善处理，可对环境造成污染，对人体造成危害。

燃煤污染型地方性氟中毒主要发生在长期使用以煤炭为能源的地区，由于人们长期以敞炉敞灶燃烧煤炭用于取暖、炊事或烘烤粮食，辣椒等，致使含氟烟尘污染空气以及食物，使人体摄入过量的氟而导致的以骨组织和牙齿受累为主的慢性蓄积性中毒。

研究表明，四川的煤炭含氟量为47-377mg/kg，均值233mg/kg，高于全国的平均值，按照煤中氟含量分级标准（GB/T 20475.5-2020）可划为特低氟煤、低氟煤或者中氟煤。

调查显示，在燃用烟煤、无烟煤的地方性氟中毒病区，有拌粘土烧煤的习惯，粘土中含氟量一般远高于煤炭中的含氟量，拌有粘土的煤燃烧会释放出大量氟化物，特别是在无排烟设施的室内环境中，极易导致氟中毒的发生。

图1敞炉灶烘烤食物

图2敞炉灶取暖

一、燃煤污染型地方性氟中毒的临床表现

氟中毒的特异性临床表现是氟斑牙和氟骨症。

氟斑牙的牙釉面一般表现为白垩色条纹、斑点或斑块，釉面可出现浅黄色至深褐色着色，严重者，牙釉质会出现浅蜂窝状缺损。氟斑牙发生后终生不退，轻者影响外观和美容，重者影响咀嚼及消化功能。

氟骨症初期，会有持续性的骨关节疼痛，继续发展下去，可出现关节运动功能障碍的体征，如严重的氟骨症病人肘关节僵硬变形，不能自己洗脸、洗头等，也有脊柱严重弯曲变形，导致身体形成C字形，睡觉不能平躺等等，患者劳动能力显著降低或丧失、生活不能自理，甚至瘫痪，严重影响了患者的生活质量。

除了上述特异性表现外，氟中毒还会影响神经组织、内分泌系统、消化系统等等，表现为头晕、记忆力减退、甲状旁腺代偿性增生、食欲减退等症状。

图3 氟斑牙

图4氟骨症

二、治疗方式

燃煤污染型地方性氟中毒的治疗主要以切断煤烟污染和对症治疗为主，具体措施如下。

（一）切断煤烟污染

地氟病患者应立即停止使用敞炉敞灶燃烧煤炭，减少人体对氟的进一步摄入，阻止病情进一步发展。

（二）对症治疗

无论是氟斑牙还是氟骨症患者，可到医院对症治疗，如果纳入了地方病患者名单，氟骨症患者还能享受到国家的专项补贴。

三、预防措施

氟斑牙和氟骨症均无根治手段，所以事前预防是最经济、最有效的方法。

燃煤污染型地方性氟中毒的预防需要从源头控制、环境改善和个人防护三个方面入手。

（一）源头控制

优先使用有密闭燃烧和排烟设施的炉灶，尽量使用含氟量低的煤炭，型煤生产最好使用石灰，减少粘土的使用量。

推广使用改良煤炉灶，安装烟囱或排气装置，减少室内氟化物的积聚。

在条件允许的地区，推广清洁能源如天然气、太阳能、电能等替代煤炭，减少氟污染的来源。

图5 改良煤炉灶

（二）环境改善

加强通风，在燃煤取暖或烹饪时，保持室内空气流通，避免氟化物在室内积聚。

（三）科学膳食

食用的食物如腊肉、辣椒、玉米等避免使用煤炭烘烤或者被煤烟污染，制作食物前，建议进行清洗，减少氟化物的残留。

大力开展健康教育宣传，提高居民对氟中毒危害的认识，普及预防知识，避免在室内燃煤时长时间停留。

增加富含钙、维生素C和蛋白质的食物摄入，增强机体对氟的抵抗力。

燃煤污染型地方性氟中毒是一种可防可控的地方病，其防控的关键在于减少氟的暴露。

在病区持续开展相关健康教育工作，提高当地居民的防护意识，宣传使用改良炉灶，特别是推广以清洁能源为主的改良炉灶，从根源上阻断煤烟污染的风险，持续消除氟中毒的危害，保护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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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刘佩

美编：邓舒文

审核：钟波、程刚、杨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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