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凡
甘孜不仅具有鲜明的涉藏地区民族风情,也具有独特的高原气候和雪域景观。2024年深秋时节,中华诗词学会组织诗人学者一行10多人赴甘孜采风。刘道平是此次采风组织者,也是曾两度赴甘孜工作10多年而情留甘孜、魂守高原的诗人。
纵然同行的其他名家或诗誉天下,或学行天下,且多属一流水准,但就对涉藏地区高原生命体验和情感介入的久长与深味而言,刘道平的甘孜游组诗却得天独厚、别具诗心,非止于一般诗人的传神写照,而已渗入到涉藏地区高原的肌理神韵,凸显了一个涉藏地区赤子对雪域高原刻骨铭心的生命感知和诗性表达,成为他人不可替代、不可复制的诗艺风景。
雪域高原的诗思巧铸
最先闯入眼帘的是《高山秋湖》:“瘦了羊羔肥了风,菱花镜似去年同。要知多少云消息,不看蓝天看水中。”写秋湖却宕开一笔先写羊羔与风,足见诗人心机:羊羔的“瘦”和风的“肥”,紧扣了诗题的“秋”字,何以“瘦了羊羔”?乃是因为高原的羊羔全靠春夏长膘,一到秋天就会逐渐瘦下来。
而“肥了风”,显然有违日常思维却更具诗性思维。风大是日常语,比较抽象笼统,而风“肥”则是更其生动的诗家语,更可触可感,且正好与羊羔之“瘦”对举,不着“秋”字而尽传秋意。读者在陌生化的审美刺激中,对秋的感知更深刻了。
“去年同”不是旧景重现,而是高原秋湖最为惊艳的风景定格。定位了“秋”,接着3句就写“湖”,突出了重心。不直接说湖水而说“菱花镜”,绝非“波平如镜”之类惯常描写那般平淡无奇,“菱花镜”更显高华而至美。
如果说如此比喻也难不倒其他诗人的话,这菱花镜所涵容的风景就不能不令人拍案叫绝了:在一般诗人眼里,菱花镜不过倒映着蓝天白云,而诗人却把视点落在水里。望蓝天而赏白云,是人们的惯性审美观照。但诗人笔下因为有了神奇的菱花镜,所以第三、四句最不需要解释的明白如话一经诗人写出来,我们可能都会恍然大悟。但如果不是诗人率先善挥妙笔,我们不是还一直望着蓝天吗?更何况诗人的妙笔竟同时在蓝天与秋湖之间巧绘了两幅美不胜收的高原秋景图,且在看与不看之间化入了“眼光朝下更精彩”的诗意哲理。最简单明了的表达,因为有了精妙非常的诗思,而使这首小诗更耐人寻味。
同样是高原上的湖,诗人笔下五律《木格措湖》则与七绝《高原秋湖》各呈异彩,诗思别铸:“分明木格措,却道野人湖。佛眼凌云瞰,雪松傍水居。处高怜小草,怀璧望清虚。自好身行洁,可能山外无。”
木格措湖是康定情歌的发源地,当湖名被汉译为“野人湖”,一般人并不会质疑藏汉之名的意义转换,但诗人生命深处就有一种对涉藏地区原初命名的护卫之情。
诗人最宝贵的盛年情系涉藏地区,所以诗的首联就对汉语之名发出诗性的质疑,在“分明”与“却道”之间巧铸了刷新日常意义的诗思,不用自我宣示,汉族诗人已俨然涉藏地区赤子。拥有这样的诗情熔铸,诗人就获得对木格措如数家珍的独家诗意表达。
颔联的“佛眼凌云”“雪松傍水”或许也可能是其他诗人的诗意感受,但一“瞰”一“居”两个富有人格化的动词,却尽传木格措风景的生命风采。
颈联进一步提升了木格措的精神境界:“处高怜小草,怀璧望清虚。”“怜”是“高”对“小”的一种超越生命常态的情怀,更是一种境界。“望清虚”的前提是“怀璧”奇梦,是一种超尘脱俗的生命修炼。诗人如此用心地赋予无生命的木格措湖以生命的高致,是高人一等的诗思巧铸。
然而,诗人的言外寄托则在于以湖写人,人与湖相交融,这更是一种灵犀四溢、高妙非常的诗思境界了。有了如此传神写照的木格措湖之精神雕塑,尾联“自好身行洁,可能山外无”的旨趣点化,就是水到渠成了,而且凸显了木格措湖并非寻常可见,乃是涉藏地区高原的绝版风景。
涉藏地区高原的独家风景很多,道孚县的墨石公园就是令人惊艳的绝世奇观。诗人再用五律巧铸诗思:“采风何处去,奇梦入洪荒。墨石妆天阙,明湖带酒香。看山即是画,涉足便沾光。归抖清风袖,神飞诗满囊。”
首联起笔不凡,不直入墨石,而以“奇梦入洪荒”出之。天造地设与万古洪荒的岁月铸造,平添了墨石的惊世骇俗,“奇梦”一词更是拓展了无限的诗意想象空间。
首联的高度决定了整首诗的诗思高度。颔联“妆天阙”“带酒香”将墨石的卓越不凡具象化,墨石的高贵,明湖的浓香相交融,赋予了墨石公园以神秘与神圣。
颈联以墨石公园为视点,极写“看山”与“涉足”之享,“即是画”“便沾光”的神奇,进一步刷新了诗思,且浑融为引人神往的意境。
尾联的收笔更加神采飞扬:“归抖清风袖,神飞诗满囊。”这是墨石的神奇效应,诗人因墨韵而清风盈袖,亦因墨韵而神飞,进而“诗满囊”,不着墨石之痕迹,尽传墨石之神奇。
诗思与妙手联袂,成就了墨石公园巧夺天工的逸兴诗情。
海螺沟之恋的诗情辐射
海螺沟作为以有蜀山之王盛誉的贡嘎山为中心的风景名胜,不知吸引了多少中外游客悠然神往。在车上,大家就欣赏到一曲令人心旌摇荡的《海螺沟之恋》,旋律动听,演唱感人,无不基于歌词的直抵人心:“海螺沟冰川,你为何那样温暖?那是因为你身旁流淌着温泉。香巴拉冰川,你为何总是春天?那是因为你拥抱着原始青山……”
这深情至美、富有哲思而诗意焕然的歌词作者,就是刘道平。他灵犀四溢的诗笔,早就挥洒在对海螺沟的眷恋中。这次的甘孜游12首组诗中,海螺沟就占了5首,其对海螺沟的情有独钟由此可见。
诗人写《海螺沟红石滩》:“深藏山脚下,从不越鸿沟。白鹭身旁睡,红霞石上流。貌虽非宋玉,功可胜留侯。忠实于幽谷,遐龄万古秋。”
这首诗的出彩,在于诗人对红石滩作了极富思辨性的人格塑造:“深藏山脚下”“忠实于幽谷”,多么低调的存在姿态。然而,低调并不等于无所作为,有“白鹭身旁睡,红霞石上流”,红石滩在一静一动之间是那样宁静而热烈,素朴纯洁又艳丽如霞。
就一般审美经验而言,或许一色单调算不得至美,但深入到精神肌理,其貌虽不及战国时才貌双全的楚辞名家宋玉,而其功却堪比稳奠大汉基业的留侯张良,且伴随着日月千秋,江山万古,是它撼动人心的精神刷新了它的审美高度。
仅仅因苔藓蓄积而着上了红色的石头,在诗人笔下不仅有了低调的品格、纯洁的质感、红艳迷人的美感,还获得了穿越历史时空的生命魅力,一切俱赖诗人诗性穿越的戛戛独造之功。
《再说海螺沟地震》:“雪山高高耸,热能暗中拱。几晃成裂痕,谁都捏不拢。”这简直就是无意间契合了旧体韵律的白话诗,几乎妇孺皆懂,然其中的物理人情未必人人能知。
雪山地震乃因热能蓄积的蛮力爆发,一旦形成裂纹,谁都捏不拢,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但格物以穷其理,此诗难道仅仅是一些无须言说的自然物理吗?细读深味,其间寄寓的世间人情,难道没有深蕴“热能暗中拱”,一旦成了裂痕,“谁都捏不拢”的可能吗?
诗人以地震的热能暗拱类比人间矛盾的蓄积,一旦形成裂痕就难以弥合,这与诗人曾经诗写的《高压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诗人又以五律写《海螺沟避暑》:“谁赏吾之脸?天开一画廊。云波追白日,花甸牧清香。杯浅情非浅,身凉心未凉。任凭海风急,国固若金汤!”
此诗起句不凡在于,把自然界天然形成的有如绝版画廊般的风景说成是天晓人意的“赏脸”,明明是诗人对海螺沟风景的至爱深情而反说成天公赏脸,其至爱深情愈显穿透之力。
颔联的“云波追白日,花甸牧清香”,不仅是诗心凝练的绝美画面,那一“追”一“牧”之间,更是人作为审美主体的倾心激赏。
或许这精彩的画面遇到稍有手段的诗人,也可能有与之媲美的创造,但颈联的“杯浅情非浅,身凉心未凉”就完全深入到人的主体性生命情绪体验了:诗人在“浅”与“非浅”,“凉”与“未凉”的哲思转换中,超越了一般人海螺沟避暑的浅层次身心诉求,而是在美景与清凉的享受中,抽绎出一缕缕有如第二故乡般的眷恋情丝。
若非对这甘孜、对这雪域高原、对这绝美清凉的海螺沟有着父老乡亲般的牵挂,有着绵绵故土般的眷怀,其诗情穿透断不可有如此撼人心魄的力度与深度。
尾联卒章显志,由海螺沟之美拓展到国土之美,由海螺沟之恋升华到祖国锦绣河山之恋,彰显了诗情高度与深度。
接着,诗人又以一律一绝两首写海螺沟冰川景区,可谓各尽其妙。
其一的七律首联“最是难忘初见晴,格桑花闹后花厅”。“晴”正像刘梦得竹枝词“道是无晴却有晴”的语义双关,足见此诗又是对海螺沟之恋的诗情辐射。第二句写海螺沟被誉为都市“后花厅”,此乃时尚语。但这后花厅的内涵却迥异趋于雷同的时尚,而是以富有雪域高原特色的“格桑花”构筑而成。
颔联“鸟鸣幽谷巢深树,月泡神汤逛古城”,前一句以“幽”和“深”极写冰川在鸟鸣之中的幽深静谧,后一句则挥洒着诗人善于将景物人格化的惯性。海螺沟因为冰川效应而有着神奇的温泉,就连月亮也要来享受一番,然后待神清气爽时,还要潇洒闲适地“逛古城”。人间海螺沟对天上之月的诱惑,足见海螺沟之美真乃人间天上。
颈联“纵恨风斜通漏子,仍祈日暖破坚冰”,写出对冰川的曲折情思:既担心斜风擅自改变冰川的原始风貌而“通漏子”,又盼望“日暖破坚冰”。前者是对冰川天然魅力的护卫,后者是对改善现实生活的诉求。这看似矛盾的愿望,无不统摄于一个“爱”字,对海螺沟天然风景的爱,对海螺沟景区人民的爱,真是柔肠百转。
尾联“高台上有留人处,索挂云空怕折腾”,点出了题旨,但依然是诗思的巧铸。字面上无疑是写观赏冰川的人们从高台登索道,于“云空”赏心悦目的俯瞰之间最担心的是安全问题,一旦受到“折腾”,便有生命之虞。而深蕴其间的命意,却回映到人事中的“折腾”,可谓言近旨远。
第二首的五绝与上一首同写冰川,但其意趣迥异:“头戴琼花掌托星,望中黑白两分明。爱风常把纤尘洗,一片冰心在底层。”
开头两句写冰川真是妙笔传神。嵯峨雪峰犹如“头戴琼花”,而冰川之于雪峰,又如同“掌托星”,比拟新颖,想象灵动,写活了冰川雪峰。黑色的冰川与白色的雪峰“两分明”,但冰川似乎不甘心逊色于雪峰,想洗净纤尘而“爱风”,是想让人们看到它的冰清玉洁,纵然身在“底层”,毕竟有着“一片冰心”。
诗人再次深入到冰川的本质深层,掀开其面纱,对其玉洁冰清的特质作了巧夺天工的诗意还原。但诗人并不停留在这精彩还原上自满自足,他要通过这样的还原,暗喻冰川一样生活在底层的人们,他们平时难免苍颜黑面,但冰清玉洁的人性却是被我们一再忽略的。所以,这首站在海螺沟边的风景还原诗,也是对底层人民人格人性的诗性还原。
丹巴与四姑娘山的诗趣天成
丹巴是此次采风的最后一站,也是最为撩人心魄的一站。丹巴是川西旅游环线和大贡嘎山地人文旅游度假目的地的重要承接点,素有“美人谷”之美誉,是嘉绒文化的核心区,是东女文化、西夏文化的交融地。丹巴胜境、丹巴美人谷、丹巴选美等地域风华,是享誉遐迩的名片。当诗人之笔遇上美,定会有意趣盎然的诗意呈现,刘道平以一首七律和两首七绝写了丹巴。
七律《丹巴揽胜》展示了因地灵而人杰:“大小金川起白鸥,渚分二水坐中流。重游深巷三千寨,绝胜平川十万州。莫道埋名非好汉,最能听雨是碉楼。旧城眉样今何在,早已新翻一页秋。”
丹巴特殊的地理位置乃大小金川的“二水”玉成,但诗人笔底却是白鸥翩翩,二水分流,丹巴被定格在大小金川“二水坐中流”。诗笔的写照,毕竟较之实景更为引人神往。
地理位置的特别,决定了丹巴风情的特别。颔联推出丹巴的“深巷三千寨”,当我们远眺藏寨连绵的奇观很快变成深巷的亲临时,一定会倾心认同诗人“绝胜平川十万州”的诗意表达。诗人并非抑平川而扬藏寨,而是因为那漫山遍野连绵不断的藏寨实在卓然惊艳,已属绝世奇观。纵然有那“平川十万州”,也是杳渺难寻。
颈联则深入奇观,“莫道埋名非好汉,最能听雨是碉楼”,镜头收缩到藏寨碉楼中的人事,虽未直言其事,其浓郁的诗意令人遥想当年红军驻扎碉楼,冒着枪林弹雨与敌人周旋。虽未曾留下名姓,然其英勇事迹却代代传颂。如今碉楼听雨,心中激荡着当年英雄的风雨鏖战,英雄的热血已绽开沧桑巨变的花雨,正如尾联所展示的“旧城眉样今何在,早已新翻一页秋”。
此诗诗思精巧,诗句雅致讲究,山水、藏寨、红军的英勇鏖战、丹巴的历史巨变,都在笔下释放出盎然诗趣,诗人的灼灼灵犀不负丹巴胜境。
接下来的两首绝句,将更不负最具丹巴人文标志的美人谷和选美。
且看《丹巴美人谷》:“仰首蓝天一线中,四时无处不春红。西边王母东边女,一曲锅庄月下逢。”
“蓝天一线”尤须“仰首”,极言美人谷之幽深神秘。“四时无处不春红”,春红绚烂,四时盛开,则与美人谷相得益彰。美人谷不仅是奇异之谷,更是美景常在,一切都为美人的出场张本。
而美人岂是凡间女:“西边王母东边女”,“西边王母”的诗意畅想,把美人谷的美女写成了天仙。但天仙是热爱人间的天仙,“一曲锅庄”让她们既身置人间烟火中,“月下逢”又将人间烟火升华为仙境。诗美与诗趣联姻,美人谷怎能不引人心旌摇荡。
《丹巴选美》更是令人悠然神往:“花面半遮怀抱琴,帅男愧不若千金。晴飔更爱风情节,涌向丹巴看美人。”
在刘道平的笔下,丹巴的美女绝非浅层次的示美,而是在含蓄蕴藉中释放出东方民族女性的审美魅力:“花面半遮怀抱琴。”或许乍看有点白居易《琵琶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但白居易写的是琵琶女的悲剧感受,而刘道平写的是新时代丹巴美女的审美内涵,不仅“花面半遮”不事张扬,而且“怀抱琴”尽显才艺。
值得喝彩的,是接下来一句“帅男愧不若千金”。以帅男的“愧不若”凸显美女,全诗情趣倍增。纵然帅男值得惊艳,但在美女的审美强光面前也稍逊一筹。帅男并非不帅,但唯有美女的光芒才足以照彻丹巴幽谷。帅男在这里不过是美女的陪衬,足见丹巴美女是何等气压须眉了。
选美不仅愧煞帅男,也羡煞晴天轻风:“晴飔更爱风情节,涌向丹巴看美人。”这两句诗的惊艳,不仅在于赋予自然以生命、以好奇之心,更因此而使全诗别开生面,妙趣横生。
著名风景区四姑娘山并不在甘孜境内,而是毗邻甘孜的阿坝境内的绝世奇观。诗人带着对甘孜未尽的诗情浓兴,触目4座相依相偎的巍峨雪峰,荡胸四姑娘山的巧夺天工,超越一般人难免似曾相识的诗意描绘:“大大方方傻大妞,羞羞答答小丫头。云鬟沾雪秋波漾,玉臂逢晴香雾流。照相机前无剩女,名家笔底尽神州。丈夫不带官腔味,了却深闺一段愁.”
首联以叠词对句,活现了四姑娘山的风姿神情。以现代白话口语的“大大方方”写“大姐”从容耸立,毫不遮掩,亮相于天地之间,酷似“傻大妞”;而最小也最迷人的“四姑娘”总是“羞羞答答”,因为淡云遮面,是那样的含蓄娇羞,俨然“小丫头”。4座雪峰酷似4位姑娘婷婷玉立,天造地设的自然奇观,洋溢着人一样多姿多彩的生命情趣,活力四射,起笔不凡。
颔联又雅到极致,纯然古典诗韵,对仗精工而传神,写尽四姑娘独占风流的女儿魅力:云鬟沾雪,是她的天赋资源,玉臂逢晴,是她的生命际遇;秋波漾、香雾流,使她百媚千娇。起笔4句哪里是在写山,分明是句句含娇,字字传情。
然而,纵然她耸立万古千秋,其情又向何人诉说,谁又能领会她的万种风情?颈联召唤来了游人的互动呼应,寂寞太久的四姑娘山顿时感受到了女儿身的温热:当游客纷纷举起照相机对准四姑娘,镜头尽收千秋寂寞的四姑娘倩影,哪里还有“剩女”?当妙笔挥动时,四姑娘岂是孤冷的四姑娘,那是惊艳神州的美之极致。
于是,尾联水到渠成地玉成了四姑娘山的盛世奇缘:“丈夫不带官腔味,了却深闺一段愁。”这是没有身份暌隔的男女吸引,“深闺”之愁得以“了却”。诗人把极有可能的悲剧诗意表达,妙手翻成情趣盎然的喜剧。在无生命的自然奇观中,寄予了无限的生命关怀。这种情怀一旦熔铸在高妙的诗意描绘中,其诗情、诗思、诗趣融为一炉,成为寻常表达万难企及的美之雕塑。
作者简介
何希凡,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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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的生命1718327 2024-11-15
这种情怀一旦熔铸在高妙的诗意描绘中,其诗情、诗思、诗趣融为一炉,成为寻常表达万难企及的美之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