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观智库研究员 徐也晴
2025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部署明年经济工作时提出，制定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条例，深入整治“内卷式”竞争。
近两年，“反内卷”成为中国经济领域的高频词，相关成效逐步显露。近期，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显示，11月份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PPI)同比下降2.2%，并呈现积极变化。国家统计局城市司首席统计师董莉娟表示，11月份，受综合整治“内卷式”竞争成效显现影响，相关行业价格同比降幅收窄。
当然，整治“内卷式”竞争也是一项需要持续关注的工作重点。“十五五”规划建议中，就明确提出综合整治“内卷式”竞争。近日，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聂辉华公开发表的文章提到，破解“内卷式”竞争不止要关注供给侧，更不能忽视需求侧的问题。
《求是》杂志此前发表的文章提到，“内卷式”竞争是指经济主体为了维持市场地位或争夺有限市场，不断投入大量精力和资源，却没有带来整体收益增长的恶性竞争现象。现实中，“内卷式”竞争表现不同、特征各异，主要涉及企业和地方政府两类行为主体。
聂辉华认为，导致“内卷式”竞争的一个主要表现是产能过剩，而地方政府和企业是导致这种产生过剩的供给侧。根据《求是》杂志的总结，从企业行为看，“内卷式”竞争主要表现为低价竞争、同质化竞争、宣传营销“逐底竞争”。从地方政府行为看，主要表现为违规实施税费、补贴、用地等不公平非普惠的优惠政策；盲目上马新兴产业、重点产业项目，造成重复建设和生产过剩；设置或明或暗的市场壁垒，区别对待各类企业，破坏公平竞争秩序。
再来看需求侧。聂辉华表示，产能过剩的直接原因是供过于求，但供给的过剩只是相对的，因为可能还有其它潜在需求没有满足。因此，要避免供给侧的恶性竞争，前提是需求侧的多元化偏好能够通过市场充分显示。此前，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会长、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首席专家宋志平也提到过类似观点，即在买方市场中，产品供大于求，市场已从供给制约转为需求制约。
当前我们对于制造业产品或物质产品的需求已有较多关注和重视，但对服务需求、精神产品的需求重视不够。对此，聂辉华进一步阐释，只要能充分释放需求潜力，让供给和需求匹配，经济增长就是可持续的，产能过剩也就会成为一个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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