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聊一会儿，梦中有世界。听众朋友们，晚上好。
前天晚上，我们聊过了《从AI到爱有多远？》这个话题。有聊友留言说，“是否该先对爱定义”“被爱才会长出血肉”。这样的回复令人意犹未尽，也感慨万千。明天是农历七月初七，打工人稀松平常的休息日，有情人翘首以盼的情人节。今天，就让我们延续对爱的讨论，继续聊聊这个“不思量、自难忘”的话题。
天气好的时候，不妨抬头望一望夜空，牵牛星与织女星凝眸相望，咫尺天涯。早在《诗经·小雅·大东》里，就已经记录了这两颗星辰的位移。从璀璨星光到怪力神话，从文化想象到骨感现实，光芒谈不上夺目，意蕴却在口耳相传中变得绵长，在中华文化的历史长河中，溅起一朵朵心灵的浪花。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和牵牛织女的坎坷一样，由此引申而来的爱情，往往始终笼罩一层悲剧的滤镜。“甜不甜”或许冷暖自知，“苦不苦”可谓人尽皆知。巴黎圣母院里，美丽的艾丝美拉达与丑陋的敲钟人，爱情的肤浅和深邃都在一场大火中燃烧殆尽。卷着落叶的风陵渡口旁，那次初遇究竟耽误了多少郭襄们的一生？更遑论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爱情的终点到底是化骨还是化蝶？“爱上没有什么了不起，爱下去才了不起”。在这一点上，古今中外的刻画出奇一致。
图片来源：新民晚报
好在，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七夕的独到之处，就在于在别离的破碎中留了个豁口，在爱情的遗憾之外创造了一次美满的机会。“鹊桥相会”的浪漫，或多或少冲抵着爱的愁苦。许多人选择在这一天，为自己和伴侣打造一份专属的仪式。报纸报刊上，“鸾凤和鸣兮，珠联璧合”“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这是印在纸上的箴言，也是刻在骨子里的信诺。民政局门口，从“周六上班”的意外，到“为爱加班”的理所当然，成全了多少“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爱情，可能也需要成人之美。
只不过，“爱情的苦，爱情的累，伤心的人才能够体会。”时至今日，爱情或许不再只是“择一人终老，遇一人白首”的模样，反而呈现出一种夹杂着信任与背叛、付出与回报、成长与蜕变的样态。不久前，一篇“配偶借钱，另一方有义务还吗”的报道，试图以法律的视角维持夫妻之间情感、金钱、利益的平衡，引来网友的热议。从这个角度来说，爱情是不是“买卖”还有商榷的空间，但这一定是本极其复杂的“账”，“剪不断、理还乱”。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全国结婚登记数为343万对，与去年同期相比减少了49.8万对。这不一定全是爱情的“锅”，但一定有爱情的“罪”。
给爱下定义，绝对是一件顶难的事。翻开王小波的信，“静下来想你，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以前我不知道爱情这么美好，爱到深处这么美好……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我只希望你和我好，互不猜忌，也互不称誉，安如平日，你和我说话就像对自己说话一样，我和你说话也像对自己说话一样。”打开雨果的书，“爱就像一棵树，它自行生长，深深地扎根于我们的内心，甚至在我们心灵的废墟上也能继续茁壮成长，这种感情愈是盲目，就愈加顽强，这真不可思议，它在毫无道理的时候反倒是最最强烈。”爱就像有一种魔力，让“冲昏头脑的人”，或者词穷，或者泉涌。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七夕的流俗变动不居，那份悸动始终如一。在这个象征浪漫的日子里，“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这正是：
苦海泛起爱恨，此事古难全，只道已惘然。
大家晚安。
（文 | 风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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