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坤
我出生在川中丘陵仁寿县一个小小的村子,在我十岁那年的冬天,母亲没能熬过寒冷,撒手离我们而去。
三十五年前,翻着高中课本的我,思念去世的母亲,时常写一些情意绵绵的短文,班主任老师觉着语句通顺,文笔流畅,字里行间流淌着真情实感,常常做范文朗诵。这激发了我的写作梦,从此一颗文学的种子在心中发芽。
因为偏科,高中毕业我便早早地与学校无缘了。虽然离开了学校,但那个文学梦,成了我心中跳动的音符,时时敲打着我。
1987年7月,当我从川农报上看到内江举办新闻培训班的消息,心潮澎湃,立即邀约文友一起前往甜城内江,参加在内江市东兴区举办的“四川农村青年新闻讲习班”,聆听川农报编辑老师的新闻写作课,学到了许多新闻写作知识。
从内江回乡后,我不断走村串乡采访写稿子,先后向川农报投稿,其间收到编辑老师几封回信,告诉我哪些地方需要详写,哪些地方可以省略,人物通讯的几大要素如何掌控……在编辑老师的鼓励下,我有两百多篇新闻稿和通讯稿在当地广播站台或报纸发表,有少量的人物通讯刊发在川农报等省市主流报刊上。于是,我被仁寿县委宣传部聘为特约记者,被禾加区武装部聘为特约通讯员。
1993年,川农报改版,版面增加了,内容更丰富了。我拿到了乡广播员的聘书却因为婚姻的缘故未能走上工作岗位,也没能在新闻写作之路上有所作为,而是远嫁资阳做了上门女婿。但我与川农报的联系更加紧密了,有事没事就到村公所去翻阅川农报,看新闻,觅技术。
2000年,我在川农报上看到许多农村青年利用农村条件养鸡致富的报道,萌生了养鸡的念头。说干就干,我把川农报上的许多通讯剪下来,照着人家的故事做自己的养殖事业。买养殖书,学技术,打疫苗,育小鸡,从最初的几十只到几百只,最后养到几千只,全靠川农报上学技术……
2015年,禽流感席卷全国,我的养鸡场损失惨重,可以说是血本无归,再也没有启动资金养鸡了,人生一下子又跌入低谷。
读着川农报副刊《蒲公英》上的许多文章,我的心情慢慢好转,对人生又有了信心。文学的种子,又在川农报副刊的熏陶下发芽了。那些悬挂或跌落峡谷的蒲公英,无论长成什么模样,开或不开花。不管命运怎么漂泊流浪,总是扑向绿的怀抱,在我心中,拥有一粒蒲公英种子,就拥有了广袤草原……
拾起一段记忆,撞开一扇心门,搁笔沉思,举笔疾书,胸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只为那一个梦,那一个三十五年前的文字梦。我又把生活中的点滴记下来,写成文字,投稿到川农报《蒲公英》,《中秋吟》《禾雀花开》《火红青春献三线》等诗歌散文见报,我又一次与川农报牵手……
虽然我只是普通的农民工,普通的打工者,从保安、保洁做到而今的养老护理员。梦想始终属于敢追梦的人,在追梦的路上,川农报给我信心,让我重新站上人生的起跑线。尽管年逾五十,文字梦还在,寂寞地打字,寂寞地生活,即使“草盛豆苗稀”,我也要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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