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登荣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与川农报的编辑记者们有过若干年的交集。他们的热情、真诚、敬业、奉献精神,曾经感动我、鼓舞我、激励我,努力做好本职工作。

1984年盛夏时节,我平生第一次前往成都,到当时的川农报联系专版事宜。记得在临行的前几天,曾经写信给报社负责通联的编辑罗吉超老师,告诉他我到成都的时间。不想,素未谋面的罗老师,居然把这个时间牢牢记在了心中。那天傍晚时分,当我从新南门汽车站下车后一路打听,大汗淋漓地走进报社招待所时,罗老师已经在那里等候了。罗老师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帮我办好住宿手续,领我来到房间住下,接着马上带着我到报社澡堂洗澡。要知道,我所在的小城,当时根本还没对外营业的澡堂。人们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是用热水擦一擦身子而已。在澡堂洗澡,可算一次享受!洗完澡后,罗老师又引着我,来到总府路一家小吃店请我吃饭。也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品尝到锅贴、夫妻肺片、粉蒸牛肉等成都名小吃。吃完饭回到报社时,已经是华灯齐放,夜色已浓。五十多岁的罗老师,这时才骑着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回家去。

1984年10月底,我到成都参加由省委宣传部主办,四川日报、四川大学具体承办的新闻培训班。罗老师听说后,又专门抽出时间,从报社赶往培训班所在的天回镇来看望我,并送上急需的笔记本、稿笺纸。当他看到川农报上刊登了我的稿子后,又特意找到财会部门,请她们把我的稿费寄到培训班所在的宾馆来;当知道稿费寄出后,又连忙打电话来告诉我,要我注意查收。虽然是点滴小事,足见罗老师的细心、热忱。最令我感动的是——在我培训期间,刚刚2岁的女儿诊断出髋关节脱位,需要手术治疗,单位把电话打到报社。罗老师闻讯后,赶紧到培训班来安慰我,又帮我找报社后勤部门,购买好车票;那时,客车要经过天回镇,罗老师又打电话说,一早没有公共汽车,你就在公路边上等,我去联系司机。第二天不到六点钟,罗老师就骑着自行车来到车站,找到我要坐的那辆客车的司机,反复叮咛司机:天回镇公路边有个人要上车。直到司机点头应承后,罗老师才放心地离开车站。

农报人不仅待人接物热情,真诚,他们对编辑工作,更是敬业、奉献,一丝不苟。记得是1985年初,我写了一篇大坪镇农村青年范照海自学《资本论》的稿件寄给报社,稿件最后分到孙源虎老师手中。孙老师读过稿子后,立即打电话,对事情的真实性一一加以核实;这样,他似乎还是不放心,又利用出差的机会,绕道来到我们县,亲自找到这位范照海,与他围绕《资本论》展开聊天。回去没几天,这篇稿件才在报纸的三版头条位置刊出。除了对新闻真实性严格把关之外,农报人对通讯员的所有来稿,都妥善保管。记得有一年,我在教师节前给报纸寄了一篇介绍升水乡一村小老师扎根库区的通讯。可能是稿件寄晚了些,这年的教师节期间,稿子没有刊登出来;不想第二年教师节前夕,我接到报社编辑的电话,核实这位老师是不是还在那儿教书?我知道,我去年寄去的稿件,编辑老师还牢记在心呢!我赶紧打电话到教育部门询问,得知这位老师仍然坚守在库区的村小任教。很快,在当年教师节那天,报纸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这位老师的先进事迹,引起不小的轰动。

几年前我退休了,但几十年养成的看报习惯却没有丢。就是在读报的过程中获悉,川农报停办多年的副刊恢复了,我的手又“痒”起来,情不自禁开始为“大地周末”副刊写起稿来。虽然我每年在副刊刊稿都在10篇以上。在投稿的过程中我惊奇地发现,老一辈农报人那种热情、真诚、敬业、奉献的好作风,已经在年轻一代农报人身上得到传承。

70年正青春,祝福川农报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