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狼
农村人对土地情有独钟,我对《四川农村日报》情有独钟。
从农村出来的人时常想着农村,是因为与农村有太多的羁绊和牵挂,所以,对“农”字或“农村”一词都特别敏感,比如使用率极高的“三农”“农村人”“农民工”以及行政事业单位“农业厅”“农业银行”“农村信用社”等。
2000年前后,我在四川日报社工作,虽然对外的身份是记者或新闻工作者,但身体里仍然流淌着农民的血液,脚杆上还残留着黄泥巴的痕迹。同在一个院内、一栋大楼办公的巜四川农村日报》,好像是我的同乡,我经常在她大门外的橱窗前驻足,一待就是数分钟。她浑身上下的泥土气息和五谷杂粮的芬芳,深深地吸引着——那是我最熟悉、最亲切的乡土。
身为媒体人,生活在都市,我却更关注“三农”的发展,想从《四川农村日报》上看到我的关注点,了解老家农民全年的人均收入、粮食的产量、适龄儿童的入学等农村、农业、农民发展的最新动态。同时,我对该报纸赏心悦目的副刊版面也很在意,尤其是一篇篇关于乡土乡情的精短美文引起了我的共鸣,更触动了我情感的软肋。因为,这个时期,我正着手创作长篇乡土风情小说《农历》。
看到“农村”两个字,我感到分外亲切。我想在飘着油墨香味的广袤的田野上,找到我在溪水里、在瓜果下的童年身影,找到我的乡人在田间地头的耕作情形,找到只属于乡村的人间烟火。
记得第一次给《四川农村日报》副刊投送的稿件,是一篇三千字左右的随笔,题目叫《想给农民申请一个节日》。因为《四川农村日报》是四开小报,副刊栏目所刊发的文章大多在千字以内,我那篇文章太长,固然发不了。但没想到,当时的副刊主编胡争上老师没多久就被调到了《四川日报》“天府周末”文化版做主编了,他们开了一个栏目叫做“百家随笔”,他叫我把文字篇幅压缩在了两千字以内,随后便在该栏目发表了。
后来,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我发现《四川农村日报》的副刊“大地周末”早已扩大至四个版面,而且版式更大气、清爽,所刊发的作品,其体裁已涵盖了散文、小小说和诗歌等。某次参加省作协举办的一个文学采风活动,期间有幸认识了在《四川农村日报》副刊部任职的胡马老师。他热情地向我约稿,我便在他主持下的副刊发表了《阁楼上的母亲》,在“大地”留下了第一个脚印。接着,《臭老婆凉粉》《老大在都市的一亩三分地》《怀想老家的雪》《五月还乡》《火炮子》《猫儿》等乡土散文,陆续刊发,并且,个人于2017年底,获得了“四川农村日报2017年度提名作家”奖,那个水晶奖杯,至今还在我的案头。
从文写字三四十年来,个人除了公开出版的7部专著,在公开发行的全国各地杂志和报纸副刊上,总共发表了不少于二百万字的文学作品,但许多报纸副刊我已记不起它的名字了,除了《四川日报》的“原上草”,《四川农村日报》的“大地周末”副刊,印象尤为深刻。因为,作为农民出身的我,想在“大地”上种出更多更壮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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