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报观察记者 李婷  摄影 向宇

成渝两地青年诗人,代表着成语诗歌的未来,如今青年诗人创作面临哪些问题?内心怎样去坚守,去展开自己的创作?8月30日,在泸州古蔺郎酒庄园举行的“成渝双城诗酒文化论坛”上,青年诗歌评论者杨清发主持,成都诗人杨献平、马嘶、罗铖,与重庆诗人刘清泉、金铃子、吴向阳对谈,聚焦青年诗人创作群体。

诗人杨献平,《四川文学》副主编,他常常会接触到青年诗人群体。杨献平首先根据主题,抛出问题并回答:“在这个时代里我们青年怎么面对诗歌写作?怎么考虑介入性、当代性、现代性?这其实就是考虑人性的问题。”

并且他认为,无论是诗歌、散文、小说都不是孤立的,不是写诗的人就只写诗,诗歌更应该像小说家、散文家学习,融入社会,纳入到人类的视角,这样写东西时,眼光、胸襟、视野才更宽大。他目前发现一个普遍问题是,许多青年诗人东西写得好,但思想性、前瞻性、丰富性也不够,因此给人的感觉很单薄。“诗歌就像建高塔一样,就像建工地,要建一个灵魂之塔、精神之塔。”他建议诗人们一定不要把自己局限在诗歌里面,一定要在大方面融合人类所有的诗歌、所有的前沿知识,包括胸怀,包括文化底蕴。

杨献平

如今80后,90后的诗人群体有什么特征?成都诗人马嘶认为,年轻诗人其实受多元文化的影响,其实他们对权威、集体主义没有那么迷恋,偏向于个人化写作。从本身文本上、事业上,他们接受的信息上,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特性,这是我对年轻人写作的看法。年轻的成渝两地,特别是80、90后,他们写了很多,他们也没有脱稿,他们对现实的介入,对现实的批判,很多看法是很独立的,不会掉入群体性里边,这是很好的东西,但同时,他们在写作上也传承着文化。

马嘶

既然如此,为什么有人会认为,青年诗人一代产生的“经典”不太多?诗人罗铖并不这么认为,就像我们今天评判维吉尔说他穷尽了拉丁文的语言可能性,现在旧体诗结束了,新诗来了,所以要对未来保持期待,是不是经典应该由后人来评判的。“我觉得我们语言在发展,所以我们对未来要充满无限的可能性。”此外,80后这群人视野更开阔,就更加自由,不太在意要搞运动,搞集结、刊物,没有这种意识,很随意。我们就是一个职业,在工作之外我喜欢阅读,我喜欢写作,带有明确的喜欢性成为了诗人,而不是为了做诗人而诗人,这可能是我们时代赋予的。诗歌其实是极具开放性的,前瞻性根本不需要担心,到了那一代人自然就会呈现他们的状态。

杨清发

重庆诗人刘清泉听了前几场诗人的见解,他很认同有一个观点,就是不管是在怎样的状态下,诗人来讲最重要的是面对自我,这也现代性的核心观点。他解释,现代诗的重要特征用三个词可以概括,质疑、独立、批判。从这些年来诗歌创作和发展的脉络来看,他人个人认为尤其是80后、90后的诗人,更多是体现在质疑性层面,包括质疑自己,包括质疑时代,包括质疑我们的过往,这是很重要的特征。诗歌到现在这个时代来看没有多少优劣去评判它,更多的是要去看是否有更大的独立性,是否有自己作为文本的价值。

刘清泉

除了探讨青年诗人作品的价值,重庆女诗人金铃子也从写作日常习惯的角度,聊了影响价值的主观因素。她认为写诗也需要不停地写,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庸地书写”,平庸地得佳作,到最后有两首好诗。如果不坚持,连平庸的书写都没有,最后更别谈好诗,我看很多人写着写着不见了,没有人是天才,惟有坚持。

金铃子

未来,成渝两地青年诗人还有哪些地方可以努力?重庆诗人吴向阳回顾历史,说中国新诗这么多年,真正是成就自己代表作的可能都是在20几岁的时候写出来的。诗歌应该是很年轻的事业,回到成渝两地诗歌的写作,我们还很难看到这一代诗人成就出自己的代表作。所以成渝青年诗人,我们理解成80后、90后,还应该给自己压力,给自己坚持的理由。诗歌是年轻人事业,但是成渝诗人要继续成就成渝诗歌的成就,可能还需要更大的努力。

吴向阳

来到论坛最后,杨献平忍不住说,其实没有青年诗人,也没有老年诗人,诗人就是诗人,写到什么时候有好诗出来就是好诗人,如果是真正二三十岁写诗的话,我的愿望是成为谁?成为李钢那样,一个老小孩,永远保持诗人的敏锐度,有这样一个敏锐度,我相信以后人生才能完整,所有的诗人都是青年诗人,只要是有诗的境界,有诗的想法,就是好的。希望通过诗酒大会带来更多好诗,希望出大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