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报观察记者 吴梦琳

7月7日晚,由四川广播电视台、凤凰卫视联合出品的十集大型文化纪录片《蜀道风流》第七集《诗酒趁年华》播出。

“诗酒趁年华”,是宋代苏东坡的名句,这位从眉山沿蜀道而出的大文豪,正是诗意四川的极致代表,一生多次遭贬黜,却依然笑对人生,写下不少千古文章。

不仅仅有苏轼,蜀道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可以用两句古语来说明:一句是“文宗自古出西蜀”,司马相如、李白、苏轼、杨慎,皆是从四川走向华夏的闪耀明星,引领了中国的审美情趣;另一句是“自古诗人例到蜀”,历代文人墨客,包括杜甫、陆游、白居易、刘禹锡、王维等等,他们沿着蜀道进入四川,在这里留下了独特的文学创作,达到艺术高峰。

在地理上,四川由高原和盆地两大单元构成。这种地理特点造成了不论是入蜀还是出川,都需要跨越大江、大河,攀登遥不可及的崇山峻岭,人迹罕至的冰川,雪山。

过去,人们常说“诗,穷而后工”。意思是说,经历过极端环境、极端压力之后,人更有创造力。对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四川人来说,创造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或许是因为路途险峻,所以古人离愁更深。文人们在蜀道驿站之中,感慨风景优美、人事变迁,通过艺术的表达方式,将瞬间发现的美永存下来,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座座丰碑。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是杨慎在泸州的伤逝。“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是李商隐在通江的相思;驿站里,一枝傲雪的梅花,开出陆游“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感物。成都浣花溪边,面对窗外的雪山,杜甫感叹道,“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西南民族大学中文系教授祁和晖说,这股文学的蜀道风流,文脉一直延伸到近代和现代。涌现出了包括郭沫若,巴金,另外还有沙汀、艾芜等代表作家群体。“当然我们还要继续延伸下去,还应该更多。”

省作协主席、著名作家阿来认为,四川人身上更容易显现出来的那种乐观的、现实的,但是同时又不乏浪漫的这种生活态度。我觉得是得到了一种源源不断的滋养,同时也从这种滋养当中源源不断地滋生新的创作冲动。

有诗也有歌。如今,在四川,也出现了一大批优秀的歌者,例如谭维维。“一定是这个地方的水土,几千年的历史,让这个地方的人变得很松弛、很自由、很如意。你知道那种感觉吧,他们会随时随地都能寻找到乐趣,和让你开心的一个点。”谭维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