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报观察记者 雷倢 程文雯
剪辑 朱文博
纽约帝国大厦（左）。图据新华社 王迎 摄 成都金融城（右）。 蒋坤鹏 摄 甘翠 制图
最酷的人不是在纽约
就是在去纽约的路上
华尔街的金融精英、最潮的艺术家、常青藤大学的思想领袖......这里将各色人等推上同一个紧凑的舞台。纽约把所有矛盾的东西都平静地包容在一起，这里有“纸醉金迷”的华尔街，也有文艺至极的格林威治村。纽约的摩天大楼，霓虹灯光激励着一代代纽约客，在这里追寻梦想。
纽约，1213.37平方千米，根据《国际大都市规划建设研究年度报告——以纽约为目标城市》，2018年地区生产总值达8017亿美元（约合人民币5.5万亿）。
成都，14335平方千米，2018年地区生产总值达15342.77亿元。
面积大了10倍，地区生产总值却经济总量不到它的28%，这是成都与纽约的差距。
成都也是多元文化的产物，历史上因为有若干次移民，使得成都文化充满包容力和吸收力。
同样都是“大熔炉”，
成都和纽约的差距在哪？
纽约的经验与教训，
能给成都哪些启示呢？
问道世界头部城市系列报道第二期
带我们走近纽约↓↓↓
纽约曼哈顿 图据新华社
成都欧洲中心。川报观察记者 尹钢 摄
植入新空间 激发新活力
纽约时间早上9点，成都人杨树来到位于SOHO区的办公室，开始编程工作。在纽约大学学习信息技术专业的他，毕业后并没有选择去硅谷，而是留在纽约。“过去，谈到纽约，大家想到的都是金融中心，但短短十年间，纽约抓住中心城区有机更新的契机，形成‘硅巷’，以独特的街区文化吸引了大批高科技人才。”
纽约SOHO区。 游乐 摄
纽约以熨斗区、切尔西地区、SOHO区和联合广场为起点，逐渐向曼哈顿下城和布鲁克林蔓延，通过改造老旧的城市空间，将现有的老写字楼、老厂房改造、棚户区改造释放出来的空间，形成了无边界的科技产业聚集区纽约的“硅巷”，一跃成为能与硅谷匹敌的美国第二大科创高地。
曼哈顿下城街头。 图据新华社 王迎 摄
当前，成都正在推进“中优”战略，这一点和纽约的城市发展路径颇为相似。在成都市相关负责人看来：“中心城区的有机更新如何留住人、吸引人、激活人，是成都需要向纽约学习的。”
对此，纽约大学瓦格纳公共政策学院教授郭湛表示：“纽约的做法是引入高新科技企业，在老城区、旧建筑中“见缝插针”，积极植入科创空间，激发老旧社区活力。吸引年轻人来就业，创造社区的新生命”。
成都市住建局城市更新处相关负责人表示：“成都也尝试在老旧建筑中植入新空间。近年来，成都打造了东郊记忆、峨影1958国际影视创意孵化园、明堂创意工作区等文创园区，推动产业转型优化，提升现有业态，激发城市活力。”
“老区做重新开发会遇到更为复杂的状况，比如现有土地所有者的权益保障、新旧居民之间的矛盾等等”。对此，郭湛建议：“政府部门需要开创性的探索规划管理方法和技术才能跟上时代的要求。哈德逊广场的税收改善基金和开发权转移，绿点社区的包容性经济适用房，都是规划技术创新的典范，成都可以借鉴。”
东郊记忆 成华区外宣办供图
值得注意的是，纽约的街区并不是千篇一律，特色也是街区活力的源泉之一。
成都市规划二所所长姚南告诉记者：“曾经成都的社区设计，往往是自上而下进行，有时一个团队就会负责好几十个项目，很难创造出差异性，同质化在所难免。”
夜晚的猛追湾流光溢彩。 华小峰 摄
向纽约学习，在城市更新中，成都也在避免同质化，让每个街区都有自己的故事。曾经的老成华国税局的办公楼目前已成为集“猛追湾故事馆”“几何书店”“共享办公”多种业态于一体的新空间，中医药文化则赋予枣子巷“灵魂”，大川巷以艺术之名唤醒沉睡街巷......
猛追湾附近的街区 成华区外宣办供图
成都市住建局更新处相关负责人表示：“以纽约为学习对象，打造具有成都特色的‘硅巷’。未来，成都的街区打造，在对文化历史的挖掘与再现上，将更具设计感与现代感，也更加注重突出独有的元素。”
重新打造后的枣子巷吸引游客打卡。 川报观察记者 肖雨杨 摄
政策+市场 让城市疏密有致
端午假期，追逐成都城市天际线10年之久的黄河，来到位于龙泉山的“城市之眼”登高远眺。拔地而起的新地标，次第铺展于他的眼前：天府国际机场振翅欲飞、天府奥体公园整装待发....
位于龙泉山的“城市之眼”。杨树 摄
成都市区。 川报观察记者何海洋 摄
“在很长时间里面，成都的城市天际线并不是非常突出，成都也不是一个以摩天大楼著称的地方。然而，近年来，成都的城市天际线，却在逐渐的崛起，一些地标已经支撑了成都市的门面。”
纽约哈德逊河。 雷悦 摄
城市若是一个人的肌肤，天际线则是服饰包装。夜晚，从哈德逊河中央远眺曼哈顿，高楼大厦缓缓点亮，那些密密麻麻的窗户，投射出温黄色的灯光，像一面巨大的星际之墙。这是许多电影都呈现过的画面。纽约能够拥有今天的景观，绝对不是偶然。在给城市“穿衣服”上，纽约有哪些可以借鉴？
人们与纽约曼哈顿“天际线”合影。 新华社记者 王迎 摄
郭湛谈到：“纽约的摩天大楼的开发和建设虽然没有单独规范，纽约市也未对天际线的形态进行专门控制，完全由市场机制引导，但建设摩天大楼与空中开发权紧密相关。空中开发权允许纽约市的地产开发者购入多个地块，并将各个地块各自未被使用的空中开发权合并使用到一栋建筑之上，一幢摩天大楼就此诞生。”
学习纽约，成都也越发注重对天际线的打造。成都市规自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成都最美的天际线，或许应该是远方有杜甫诗中的雪山，眼前有城市的现代与传统建筑，这样不仅有地理上的气势，更有历史的韵味。”
该负责人表示：“成都在降低建筑尺度上，将编制城市设计导则加强管控，希望形成高低错落、疏密有致的城市空间形态、面向城市开敞空间和主要道路应形成高低错落的天际轮廓线。”
从成都市区远眺西岭雪山。 川报观察记者 何海洋 摄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点，纽约的天际线并不仅靠摩天大楼，风貌的保护，也是维护天际线“整洁明亮”的重要手段。
在风貌保护上，郭湛建议成都可以学习纽约，借助市场的力量，巧妙灵活推进。“政策和市场的配合往往比两者中的一个更加有效，政府和私有资本都可以从中获益。”
雷悦 摄
“例如纽约市高线公园的改造过程中，高线公园的空间开发权被转让给西切尔西区的其他用户，从而房地产开发商手中获得更多的资金改造铁路，打造高线公园，并维护历史风貌，房地产开发商也可从高线公园这个城市风景中获益，因为房地产价格由此上升。”
打破界限 塑造有全球影响力的都市圈
翻开地图，在美国东海岸找到纽约，你会发现这座城市只是哈德逊河口一个小小的圆点。但在这1213.37平方千米里，其商业、金融以及文娱、传媒、时尚、体育等产业高度活跃，是名副其实的国际大都会。
赵敏婷 摄
纽约如何做到？
关键在于“都市圈”。纽约市人口850万，面积1213平方公里。但加上周围的都市圈，人口一跃为2300万，面积高达3.3万平方公里，一个包括纽约州、新泽西州和康涅狄格州在内的纽约大都会区，一起塑造着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城市圈。
翻开报告，团队以浓重的笔墨介绍了四版“大纽约城市区域规划”。1922年，当时的一部分商界人士、专业人士和民间领袖一起成立了一个永久性的非盈利组织——区域规划协会，开始跨区域为城市提供规划。
纽约布鲁克林大桥。 图据新华社 王迎 摄
历时近百年，为了都会圈的利益，更多的区域规划机构在组织架构上完成了合并，如今，纽约的区域规划已很成熟。第四版区域规划的范围覆盖三个州的31个县、2300万居民，面积达3.3万平方公里。
“这给当前的成德眉资一体化发展带来了新的思考。”郭湛说道。
一方面，要敢于打破界限，为城市发展谋求更大空间。“其实纽约在大都市圈里面产业的层次布局方面原本是有劣势的。它地处三州交界，过了河就是新泽西州，往东边一点就是康涅狄格州，想做好产业布局，有很多行政上的条条框框。”郭湛分析道。但借助极具发展远见和全局观的顶层设计，城市打破了区域界限，获得了新的发展空间。
天府新区兴隆湖 川报观察记者郝飞 摄
郭湛建议，成德眉资区域内各市可以考虑联合成立由政府部门、企业、研究机构等方面组成都平原区区域规划咨询委员会，搭建平台，促进跨区域、跨部门合作。
另一方面，要突出中心城市的极化发展与核心功能带动作用。“纽约市在纽约大都会区中是一个‘众星拱月’的存在。优越的溢出效应，才带来群星璀璨，有星月的集聚效应，才点亮整片夜空。”
纽约第五大道。 图据新华社 王迎 摄
今天，从产业分布上能明显看出，大都会地区呈现从跨国金融为主导的中心城区、科技创新与研发的外围城市再到以生产消费性制造业的远郊城市产业空间布局特征。在纽约主要发展金融、科创、文创等高附加值产业的同时，周边城市则依托纽约强大的产业带动能力，打造纳米技术、半导体开发、航空设备、生物医药等产业分工集群，形成享誉全球的哈德逊河“科技谷”、康涅狄格金融镇和新泽西“制药业心脏”等产业高地。
赵敏婷 摄
此外，百年以来，交通是四版规划中一以贯之的重点。就成德眉资而言，郭湛表示，现在是时候全面考虑区域规划，并在整个地区倡导以交通为导向的发展战略。
本文刊于7月3日《四川日报》0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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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 李秋怡
记者 雷倢 程文雯
制图 甘翠
摄影 杨树 郝飞 何海洋 华小峰 蒋坤鹏 游乐 赵敏婷 雷悦
部分图片据新华社、成华区外宣办
视频剪辑 朱文博
编辑 王诗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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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 2020-07-14
成都做得好喔，就是应该对标世界名城。高起点，高水平建设。取法乎上，至少可得其中。
天保 2020-07-12
最酷的人不是在纽约 就是在去纽约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