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潘历史悠久,是我国古代地处边陲的军事重镇,自汉唐以来,此处均设关尉,屯有重兵。并在各处交通要道设立关隘,修筑城池,至明代中叶,松潘地区逐渐形成了以松潘城为中心的关、堡、屯、墩为系列的的严密防卫体系。

随着历史岁月的流逝,一部分古城墙,历经岁月的变迁,保存了下来,散布在岷江、涪江上游的高山河谷之中,这些古城墙成为了研究明代对川西北治理、兵制和建筑的重要实物。通过对松潘县境内现存的关、堡、屯、墩等古城墙的调查,可以梳理出松潘历史上这些古城墙的发展与变迁的历史,并对今日的文物保护、边疆民族治理等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一 、松潘县关堡古城的修筑历史

松潘县位于四川省西北部,青藏高原东缘,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东北部,地理坐标介于北纬32°06′-33°09′,东经102°38′-104°15′之间。东接平武县,南依茂县,东南与北川县相邻,西及西南紧靠红原县、黑水县,北与九寨沟县、若尔盖县接壤,县城海拔2850米。县境东西长180公里,南北宽112.5公里,幅员面积8608.37平方公里[1]。

松潘历史悠久,先秦时代即是氐羌之地,秦汉之时亦为羌戎之地。公元前316年秦灭蜀后,在松潘设立县级建置湔氐县,距今已有两千三百多年的历史。

汉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西汉王朝在此设立湔氐道,属蜀郡。 三国时,湔氐道为蜀汉政权领有。西晋武帝时(265—290年)湔氐道废,在此改制升迁县,属汶山郡。东晋之后邓至羌部落进入松潘地区。南北朝时期,松潘地区为邓至国领地。西魏废帝二年(553年)邓至国归附西魏,置甘松郡。后来吐谷浑占据松潘地区,北周天和元年(公元566年),吐谷浑龙涸王莫昌率部落内附,以其地为扶州。隋朝年间(581—618年)为嘉诚县。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年)置松州,贞观二年(公元628年),置松州都督府,羁縻二十五州,后多至一百零四州,属陇右道,唐高宗永徽年间(公元650—655年)改属剑南道。唐玄宗天宝(公元742—756年)初年改交川郡,唐肃宗乾元(公元758—760年)初年复称松州。唐朝自安史之乱之后,内有潘镇割据、朋党之争,外有强敌环伺,吐蕃在川西北地区频频向唐朝发动进攻,唐代宗广德(公元763—764年)初年松州陷于吐蕃,此后松潘地区成为唐朝与吐蕃相互拉锯和争夺的地区,唐代著名宰相李德裕(公元787年-850年)在唐文宗太和五年(公元831年)任剑南西川节度使之时,在松潘修筑柔远城,建筹边楼抵御西山吐蕃,成为松潘筑城之始,距今已有一千一百多年历史。宋代为羁縻州,元代属于吐蕃等处宣慰司管辖。

元朝末年,爆发红巾起义之后,全国群雄并起,红巾军首领明玉珍(公元1329年―1366年)在重庆称帝,国号大夏,在四川建立大夏政权。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明朝军队灭掉大夏之后,把注意力集中在松潘这一地区,在军事上不断确立了与松潘毗邻的龙州和茂州的统治地位。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在今平武县置龙州,以土官薛文胜为知州,在茂州(今四川茂县),则延续元朝时知州杨者七的政治地位。

虽然有薛文胜和杨者七分别管理着龙州和茂州,但局势仍不稳定。洪武十年(公元1377年)十一月,四川茂威等处土酋董贴里发生叛乱,明朝廷命御史大夫丁玉为平羌将军,率师征讨。十二月,丁玉兵至威州董贴里率众来降,朱元璋下令在威州设立威州千户所守之,次年(公元1378年),茂州土酋杨者七投降,朱元璋诏令在茂州设茂州卫。四川都司派遣丁玉率兵征讨松潘等处,洪武十二年(公元1379年),丁玉进军松州的叛酋,最终评定,明朝从此开始派兵进入松潘。丁玉进入松州后,于洪武十二年四月上书皇帝朱元璋,建议在松州设置军卫,并派指挥高显在松潘筑城,是为明朝松潘地区修筑城墙之始[2]。洪武十二年,明朝政府置松州、潘州二卫,不久并松州、潘州二卫为松潘卫,松潘即依此而得名。

洪武十三年(公元1380年)八月,明太祖朱元璋以松州卫远在山谷,军士屯种不足以给,而劳民馈饷,乃下诏罢松州卫指挥使司。未几,指挥耿忠经略其地,奏言松州为番蜀要害之处,军卫不可罢,命仍复置卫。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设立松潘等处安抚司,以龙州知州薛文胜为安抚使,秩从五品。又置阿昔洞等十三簇长官司,秩从正七品。改松州卫为松潘等处军民指挥使司,属四川都司管辖。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3年),罢军民司,复改为松潘卫。即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至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3年)间称军民指挥使司,嘉靖四十二年之后只称松潘卫。实际上许多史书并无细致区分,统称二者为“松潘卫”。[3]

清顺治九年(1652年)松潘卫入清朝版图,属龙安府管辖。雍正九年(1731年)裁卫改置松潘抚民厅,乾隆二十年(1761年)升松潘直隶厅。民国2年(1913年)改厅为松潘县,县级建置沿用至今。

松潘作为川西北的军事重镇,自古以来即为川、甘、青三省商贸集散地,是内地与西羌吐蕃茶马互市的集散地,有“高原古城”、“川西北重镇”、“边陲重镇”、“战略要冲”之称。松潘为川、甘、青边界地区,又系多民族共同生活的地区,历史上每遇动乱年代,常为化外之域。在古潘州衰落之后,松潘就更成了川甘、川青两省重要的重镇要津:从松潘向北经黄胜关或弓杠岭均可进入包座河谷中的川甘驿道北出甘南,向东北则可经南坪、平武等地北出陕、甘。正是由于松潘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当地的民族构成,松潘便有了“中原大势定天下者,必先四川,此秦汉以收蜀,竟全功治四川者,必定松潘,此唐明以筹边陲远略。倘松潘不靖,匪独一隅之患,亦成都之忧”的记载[4] 。更有了“蜀西关键,以松潘为最要。扼江源,左邻河拢,右达康藏,汉番杂处,不易抚绥,而屏翰成都,实有建瓴之势,安危所系,非独一隅。故筹边者宜首及焉[5]。”来描述松潘地方的重要性。

作为四川西北边陲重镇,松潘也是连接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从松潘北上陇西,至兰州与长安通西域丝路相接。另一路穿过松潘草地进入青海,到敦煌亦接通丝绸之路。通过松潘地区的丝绸之路,是产于四川的丝绸运往西北地区的重要通道。

明代初期川西茶马贸易兴盛,岷江上游成为中国西部茶马贸易的重要通道,明代在岷江上游的松州设立有茶马司,委任茶马使管理茶马贸易事宜。

明代川西北因连通藏区,为藏汉茶马贸易、朝贡往来的通道,在守御川蜀、管理藏区及防范西北蒙古势力渗透等边政事物上均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6]。朝著名理学家、易学家、教育家章潢(公元1527年—1608年)在《图书编》中论川蜀边防时称:“成都,堂奥也,灌口,门户也,威、茂、松、叠,藩篱也……藩篱不密,则门户危,门户不密,则堂奥危,此西北之边防,所以重于蜀也[7]。”

章潢又在《图书编》卷四十八《松潘事宜》论松潘之地位:“松潘二镇,为蜀城之右臂,系全省之安危。松潘不守,则威、灌之藩篱不固,而沃野千里之区,亦几于危薄而不安矣。”

清朝乾隆《四川通志》卷三·下·形势·《松潘卫》论述松潘在四川地理位置之重要性:“松潘一卫,逼处万山。雪山峙其东,火焰踞其西,洮河浸北,汶岭屏南。待饕飱于郫、灌,寄咽喉于江、龙。诚三川之雄镇,全蜀之藩篱也。”

民国《松潘县志》卷三载:“然则松潘为边地藩篱,东道龙安粮运之来源不竭,南界汶灌商货之销路可通,前代筹边者设都统于松潘,总制军务,其次龙安、维茂,两路分兵,资为羽翼。明之挂印将军,清之挂印总镇,尊其位,重其权,层层节制,指臂灵通。”

由于松潘在军事、地理上的重要地位,自汉唐以来,此处均设关尉,屯有重兵。并在各处交通要道设立关隘,修筑城池,至明代中叶,松潘地区逐渐形成了以松潘城为中心的关、堡、屯、墩为系列的防御体系,并在松潘县境留下了一系列保存至今的古城遗迹。而这一系列的古城设置,尤以明代宣德四年之后的大规模修筑为甚。后代论古代建筑史有一句话:“汉墓唐塔朱打圈”,这个打圈,就是说明代特别精于筑城,而松潘县境保存至今的一系列古城堡,皆为明代所修筑。

明代地方政区制度,在省下设府、州、县三级,四川西部及周边少数民族聚居地分别设置卫所及宣慰司、宣抚司、安抚司、千户所、招讨司、长官司等,隶属于都指挥使司和行都指挥使司。明朝在川西北地区加强统治的措施之一就是广置卫所,加强军事威慑力,派驻卫所军,扼守险要[8]。

卫所制度是明朝重要的军事制度,卫所的设置原则是:设置在处于要害的地区,连一郡的设所,连多郡的设卫。明朝在统一全国之后,陆续派遣军士镇戍国内各地及边塞重镇,其基本组织形式就是卫所。卫是卫指挥使司的简称,这种军事制度把军队编制为卫、所两级,大体上是以5600人为一卫,卫设长官指挥使。卫之下分为五个千户所,每千户所1120人,长官为千户。每千户所又分为十个百户所,每百户112人,长官是百户。百户辖两个总旗,十个小旗[9]。卫隶属于地方最高军事管理机构即都指挥使司(行都指挥使司),都司(行都司)又隶属于朝廷的五军都督府。明朝的卫所建制,是一种亦兵亦民的军事建制,为了使军人能够长期戍守一地,军人全部携带家属在卫所防区内屯田自给。卫所管辖的军人在无战事的时候屯田戍守,和普通农民一样,等到战时,奉令调遣参战平乱,寓兵于农,兵农合一。

洪宣时期,因为明朝将领为非作歹,欺凌少数民族的行为,引发了民族矛盾,松潘地区的叛乱屡禁不止,形势十分严峻。宣德二年(1427年),松潘发生了一起席卷整个岷江上游的民变。此次民变的起因是因为这年明朝廷与交趾(今越南)战争爆发,征调各地卫所军队前往作战。宣德二年四月,松潘驻军接到调防交趾的命令,松潘的部分军士由于不愿意远征,于是二十名军士便与千户钱宏制定了逃避征调的计划,钱宏等人认为只有上报番人叛乱,都司一定上奏朝廷,朝廷必定派兵到松潘讨伐,松潘官兵便不用调防交趾。便挑拨松潘的少数民族“作乱”,以留在松潘镇压叛乱为由,得以不去交趾,但最终导致“番乱”成为不可控制之事。

当时松潘卫向四川都司谎报军情,诬告松潘卫附近的阿用寨藏民荣儿结反叛,掠去军丁十余人及马骡等畜,已遣千户尚清等往各寨追取。“蛮人”不服,又遣千户钱宏、百户张应隆率旗军三百人前往索取人员及马骡。巡按四川监察御史严孟衡及四川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委派成都后卫指挥陈杰率官军一千五百人前往支援。钱宏在支援的军队抵达之际,率领其部下到村寨威胁荣儿结,称“朝廷以尔叛,出大军征讨,能遗我牛马财务,或可止。”荣儿结为了避祸,只得听钱宏的话,聚集如数的牛马给钱宏。

当支援的军队到达时,荣儿结恐慌逃走,他联络黑水诸寨万余人抗拒官军,陈杰的部队到达麦匝簇(今黑水县麦扎乡,为洪武十四年设置的麦匝簇长官司所在地)时,被当地少数民族伏击,邀杀官军。陈杰等遇害,军士多被杀伤。四川都司再调官军一千五百人,委派指挥使李兴等人再次讨伐。朝廷知悉之后,发出疑问:“边夷无故辄紏集万余人拒抗,或者边将有以激之乎?”[10]

此时岷江上游的少数民族变乱愈演愈烈,松潘、叠溪等重镇已经被变民占领,并包围威州、茂州等城池。变民断了威州的索桥,切断了通往松潘的通道,并向东进攻龙安府、青川城,向南越过威州、茂州,进入绵竹境内。此时,变民的队伍已经发展到五万多人。

明朝廷只得四处抽调兵马入松,到这年五月,青川千户所军赵文书奴等从征阿用等寨逸回。称兵至黄土坡,驻劄登高四望,并无“番寇”。当时四川都司推断此次民变是由松潘卫千户钱宏等激变。推究原因,始因朝廷发松潘官军前往交趾征战,钱宏等人不愿前往。便谲言松潘卫受到附近少数民族掳掠,认为朝廷知晓后必免交趾之行。于是钱宏与尚清等前后领军突入麦匝等簇,逼取牛马,造成少数民族的忿怨,最终挑起民变[11]。

此次由松潘千户钱宏人为制造的民变,带动了几乎整个岷江上游的少数民族暴动[12]。松潘的少数民族联合黑水的少数民族,带动威州、茂州、叠溪诸少数民族,毁坏城池,杀掠人民,足见此次民变的破坏性[13]。

在几乎整个岷江上游地区都陷入变乱之时,明政府急调各路兵马分南、东两路前往松潘平叛。但南路“番人攻松潘、叠溪、茂州,断索桥,官军与战皆败” 宣德二年(1427年)七月,指挥吴玉等领军从松潘南路镇压变民, 四川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官右布政使殷序等同往招抚,被变民击败。变民们断威州索桥,烧毁铺楼。都指挥韩整、高隆率军至威州,再次被变民击败[14]。

而松潘东路军队则进展顺利。宣德三年(1428年),四川总兵官都督陈怀等率诸军先后在疙瘩坝(今平武县阔达乡)、叶棠关(今平武县叶塘乡)击败变民,夺取永镇等桥,复叠溪,抚定祁命等十族,又招降渴卓等二十余寨[15]。明朝政府通过招抚,在宣德三年逐渐控制住了局势,经过八年苦战,直到宣德九年(公元1434年),明朝进兵平龙溪等“三十七寨” [16],才使“余寇帖服”,彻底平定了松潘的民变。

在此次变乱被平息之后,明朝政府注意到守将失误激变当地少数民族的情况,对相关责任人给予了严厉惩处,激起民变的肇事者钱宏被斩首,谪都指挥高隆为事官,统兵官韩整被革职充军到广西。并在后来的松潘守备过程中多次强调对少数民族“当处之有道,不废法,亦不激变,乃得为宜[17]。”为了加强松潘地区的防御力量,一方面在松潘设置镇守官,另一方面甚至将四川总兵官也派驻于松潘进行镇慑,派驻总兵和副总兵,总兵之下设置左右参将。左参将主要管理松潘东路即松潘到龙州(今平武县)之间的道路,驻小河千户所。右参将主要是负责松潘南路即松潘通往茂州的道路,驻茂州(今茂县)。参将下面有游击将军,一是驻叠溪负责巡视茂威,另一个是驻龙州巡视松龙,两者终年彼互巡。并曾置松潘卫前千户,调利州卫前所(在今广元)官军实之,设小河守御千户所,调成都前卫后所(今成都南门附近)官军实之。设溪子(今平武县阔达乡梯子驿)、叶堂(今平武县水晶镇叶塘村)、松林(今平武县水晶镇松林堡)、三路口(今松潘县施家堡乡三路口)四站,拨军二百人及马给递[18]。

明朝除了在松潘地区增设官兵之外,还开始了在松潘南路和东路的交通要害之地遍设关、屯、堡、墩,开始大规模的在各地修筑城池,从宣德四年开始,逐渐在松潘地区形成了一个关堡林立的严密防卫体系,《明宣宗实录》记载宣德年间的“松潘卫南至保县,东至江油,城池关堡三十余处……其官军分守。”

关于关堡之设,《石泉县志》载:“诸关堡为备番而筑。关广于堡。每关、堡各有城垣,有城楼、有官署、有厢房、有堂、有宅、有营房、有防守官军、有招募乡勇。大着百余名,小亦数十名。其墩台各有守兵。络绎布置,以扼番隘。”即关堡是修筑有城墙的堡垒,驻扎士兵较多,墩台,指烽火台,是明清时代设置的报警台,驻扎士兵较少,一般两人左右,有警则守军举烟为号,有寇至则挂席鸣炮以报讯。屯则是军队驻扎的有防御性围墙的寨子,在松潘的屯一般和堡在一起,名称也是在混合使用。

据《大明统一志》《四川通志》和民国版《松潘县志》记载,明代松潘地区的关堡墩可考的共有83处,详细如下:

关(共22处):

望山关,在今松潘县进安乡羊裕屯村东。

雪栏关,在今松潘县大寨乡大寨村北。

风洞关,在今松潘县大寨乡大寨村北。

黑松林关,在今松潘县东雪山梁东坡松林堡道班附近。

红岩关,又称红崖关,在今松潘县黄龙景区沟口下三公里瑟尔磋国际大酒店处。

三舍关,又称三舍堡,在今松潘县黄龙乡三合村。

石马关,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丹云峡石马关。

铁扇关,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双河村扇子洞。

虎牙关,在今松潘县小河乡木瓜村关口。

安顺关,又称安化关,在今松潘县安宏乡安宏村。

新塘关,在今松潘县岷江乡新塘关村。

归化关,在今松潘县岷江乡岷江村。

北定关,在今松潘县岷江乡北定关村。

镇江关,又称浦江关,在今松潘县镇江关乡镇江关村。

平定关,又称平定堡,在今松潘县镇坪乡新民村。

下水关,地址不详。

西宁关,在今松潘县安宏乡西宁关村。

流沙关,在今松潘县城西十里。

黄胜关,在今松潘县川主寺镇黄胜关村北。

文山关,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双河村附近。

平夷关,又名平夷堡,在今松潘县镇江关乡永和村。

镇平关,在今松潘县镇坪乡镇坪村。

堡(含与堡在一起的屯,共27处,其中屯有7处):

松林堡,在今松潘县东雪山梁东坡松林堡道班附近。

红岩堡,在今松潘县黄龙景区沟口下三公里瑟尔磋国际大酒店处。

伏羌堡,在今松潘县黄龙乡大湾村福羌。

镇远堡,在今松潘县黄龙乡建新村镇元道班附近。

小关堡,在今松潘县黄龙乡小关子。

松烟堡,又称松垭堡,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松丫子沟口。

三路堡,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三路口。

师家堡,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丰坪村。

四望堡,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四旺堡村。

龙滔堡,又名净江堡,在今松潘县岷江乡龙潭堡村。

峰岩堡,在今松潘县小河乡丰岩村。

东升堡,在今松潘县青云乡东龙村。

银灯堡(又称云屯),在今松潘县安宏乡云屯堡村。

得胜堡,又称百胜堡,在今松潘县安宏乡德胜堡村。

镇番堡,在今松潘县镇坪乡水塘村。

金瓶堡,在今松潘县镇坪乡金瓶岩村。

靖夷堡,在今松潘县镇坪乡解放村。

高屯堡(又称高屯),在今松潘县十里回族乡高屯子村。

大屯堡(又称大屯),在今松潘县十里回族乡大屯村。

漳腊堡,在今松潘县川主寺镇漳腊村。

羊裕堡(又称羊裕屯),在今松潘县进安回族乡羊裕屯村。

谷粟堡(又称谷粟屯),在今松潘县十里回族乡火烧屯村。

唐舍堡,在今松潘县十里回族乡佑所屯村。

红花堡(又称红花屯),在今松潘县青云乡红花屯村。

雄溪堡(又称雄桢屯),,在今松潘县青云乡雄山村。

铁卤堡,在今松潘县川主寺镇漳腊村北十八里。

木瓜堡,在今松潘县小河乡木瓜墩村。

墩(34处):

大石墩,在今松潘县大寨乡大寨村北,守卫雪栏关。

盐井墩,在今松潘县大寨乡大寨村北,守卫风洞关。

仙足墩,在今松潘县大寨乡大寨村北,守卫风洞关。

镇远墩,在今松潘县东雪山梁东坡松林堡道班附近,守卫黑松林关。

宁边墩,在今松潘县黄龙景区沟口下三公里瑟尔磋国际大酒店处,守卫红岩关。

镇宁墩,在今松潘县黄龙乡大湾村福羌,守卫伏羌堡。

高桥墩,在今松潘县黄龙乡三合村附近,守卫三舍关。

仰止墩,在今松潘县黄龙乡建新村镇元道班附近,守卫镇远堡。

虎威墩,又称威远墩,在今松潘县黄龙乡小关子附近,守卫小关堡。

镇番墩,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松丫子沟口,守卫松烟堡。

石关墩,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三路口,守卫三路堡。

猫儿墩,在今松潘县黄龙乡驷马桥下五里附近。

漆树墩,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双河村扇子洞附近,守卫铁扇关。

甘沟墩,在今松潘县施家堡乡四旺堡村,守卫四望堡。

吉安墩,在今松潘县小河乡丰岩村火烧桥附近。

石险墩,在今松潘县小河乡丰岩村附近,守卫峰岩堡。

木瓜墩,在今松潘县小河乡木瓜墩村附近,守卫木瓜堡。

马拉墩,在今松潘县红土乡红土村附近。

杨光墩,地址不详。

沙拉墩,又称撒呐墩,在今松潘县镇江关乡镇江关村北,守卫镇江关。

凝冰墩,今松潘县安宏乡安宏村南,守卫安顺关。

距虎墩,在今松潘县安宏乡西宁关村附近,守卫西宁关。

八角平坝墩,在今松潘县青云乡红花屯村附近,守卫红花堡。

炮恼墩,在今松潘县安宏乡德胜堡村附近,守卫得胜堡。

风惊墩,在今松潘县岷江乡新塘关村附近,守卫新塘关。

石阿墩,在今松潘县岷江乡龙潭堡村附近,守卫龙滔堡。

威收墩,在今松潘县岷江乡岷江村附近,守卫归化关。

横梁墩,在今松潘县岷江乡北定关村北,守卫北定关。

天险墩,在今松潘县川主寺镇漳腊村北,守卫铁卤堡。

观化墩,在今松潘县川主寺镇漳腊村北,守卫铁卤堡。

松蓬墩,在今松潘县进安乡羊裕屯村东,守卫望山关。

玉门墩,在今松潘县城西十里,守卫流沙关。

御寇墩,在今松潘县城西十里,守卫流沙关。

靖虏墩,在今松潘县松潘县川主寺镇漳金一村后山,守卫漳腊堡。

松潘县现存关堡古城遗址分布图

在一县之地,分布着如此之多的关、堡、屯、墩,其数量之多,分布之密集,在整个川西北都属罕见,也由此可以看出松潘在历史上的重要军事和政治地位。这些关、堡、屯、墩在岷江和涪江上游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关堡防卫体系,也基本奠定了明清时代松潘地区的政治、军事格局。宣德之后的历代朝廷,都是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的调整和修补。如明英宗天顺元年(1457年)设镇安堡,天顺八年(1464年)设平夷、靖夷、普安三堡。成化十二年(1477年)松茂大道关堡林立,边民疾苦,起而抗争。次年平定后又新增关堡四处。正德十年(1515年)松茂大路北定堡至红岩关、三舍堡至风洞关拓修道路,险处筑墙栅五十余里,疏通鸟道,以便运粮。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平白草番后,罚其纳银以筑关堡,以土司兵驻守。嘉靖年间镇守松潘的总兵何卿,由于嘉靖年代初期,松潘南路发生民变,何卿上任之后,发兵征讨他们,击败变民,便修路以运粮饷、通行人,重新修筑了长宁马路,于松潘东路的师家(今松潘县施家堡乡)、南路的永平等各个险要地段曾筑了墩堡,沿着松潘东路和南路修筑了一千多里长的夹墙。这种活动,至明朝后期仍在进行。整个明代,在松潘地区,所筑关、堡、屯、台等共有八十余处,使得从内地到松潘在明清时代逐渐有了“三垴九坪十八关,石锣石鼓上松潘”(从松潘南路的灌县到松潘)和“一出西门尽是堡”(从东路平武到松潘)的说法。

随着历史岁月的流逝,这些关堡城墙一部分逐渐在岁月的长河中倾颓被毁,消逝无踪,但还有一部分古城墙,则历经岁月的变迁,保存了下来,散布在岷江、涪江上游的高山河谷之中,这些古城墙成为了研究明代对川西北治理、兵制和建筑的重要实物,经过详细普查,目前松潘尚存的古城遗迹共有27处,其中卫所古城2处,关堡古城20处,烽火台(墩)5处。

二 、松潘县关堡古城遗迹调查

1.松州古城

松州古城位于松潘县进安镇,占地约40000平方米。唐武德元年(618年)筑松州土城,明洪武十二年(1379年)平羌将军丁玉收复松潘之后,派宁州卫指挥高显负责松州筑城,西缘山麓、东傍江岸以土筑城,历时5年,江水北来,傍东门传入,迤西出城,折而南流故土城[19]。

明洪武十七年(1384年)又在土城外面包加了0.50米×0.25米×1.25米砖,砖重30千克,灰浆以石灰、桐油、糯米熬制,砌成高13.5米,厚10米-35米不等的城墙,护城河深6.3米,宽10米。

明英宗正统年间,松潘发生“番变”,变民们占据西山之巅,能够观察到城中的布防情况。“番变”平定后,负责松潘兵备的御史冠琛,将西部城墙由山麓筑到山巅,形成绕西岷顶山一周的爬山城。

明世宗嘉靖年间,总兵何卿增修外城1.35千米,古城墙具备了内城外廓规模,城墙全长达6.211千米,此时距高显筑城已历经一百五十余年,松州城已具备了内城外廓的规模。

在总兵何卿增修外城时,传说在修筑城东内城与外城接头处将伤及冯天官的祖坟,冯氏争得朝廷同意,这段城墙绕坟墓折向西南,形成一角,后人称之为“朝争角”。

松州共有城门七道:镇羌(北门)、觐阳(东门)、延熏(南门)、威远、小西门、埠清、安阜,城门均用长1米、宽0.4米、厚0.4米的平行六面条石拱券和0.55米×0.22米×0.1米的砖砌成,顶部呈半月形,门基石上有流云、奔马浮雕,城门正面施马面,有贴壁石门楣,柱础雕莲花,两旁大石上有和“鹤鹿同春”浮雕。

在松州古城南门(延熏门)东瓮门右侧,还刻有后军都督府副总兵布告,为明崇祯十六年(公元1643年)后军都督府松潘卫同知副总兵朱某在明末政权动摇风雨飘摇之际减免军队下级士兵接待上级的份例钱,革除舞弊腐败行为的布告。

清朝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城墙东南隅坍塌,总兵夏毓秀、同知蔡懋康筹款培修。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城墙东北隅坍塌,同知陈周礼筹款培修[20]。

松州古城现存北门-东门-南门城墙长2300米,宽31.5米至10米不等,高13.5米至9.8米不等。其中北门门洞宽6米、高5.70米、深31.5米,超过了西安古城和北京城门洞的深度,是为中国现存明代古城门洞深度之最。东门门洞宽6米、高5.8米、深22米,南门门洞宽6米、高6.20米、深29.8米,威远门仿古门洞宽7米,高7.2米。北、东、南、威远门有歇山顶穿斗梁架城楼;南门瓮城仅存西、南面残缺城墙,长98米,高7米至10.8米不等,宽6米至8米不等;外城城墙仅残存县中学段和义家坝段城墙,残城墙长289米,宽2米至4.4米不等,高1.8米至8.2米不等;爬山城墙残长1906米,残宽1.4米至4.2米不等,残高1.65米至11米不等。该城墙1991年被列为省极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研究岷江上游明代古城墙建筑风格的重要实物。

2007年,在《人民日报》组织的“重走中国西北角”的活动中,松潘古城获得了“中国最离奇的古城”之称,其离奇之处有七:

离奇之一:西门在山顶,高城五百米。

离奇之二:城墙翻山过,形状似屋顶。

离奇之三:没有护城河,只有穿城河。

离奇之四:古城北门奇,厚度国之最。

离奇之五:城砖有名字,糯米桐油粘。

离奇之六:城墙似跑道,鬼子误轰炸。

离奇之七:四族一街居,风俗却相异。

松潘古城内外古迹众多,存留至今的主要有:

七层楼:位于城西卫岩麓,名“七层楼”,又叫“观音阁”。据载,唐太宗太和三年(829年),李德裕驻剑南节度使,在此建筹边楼。明洪武年间,僧纲司某僧傍崖将楼增修为七层,直上与大悲寺相通,蔚然壮观。清咸丰庚申(1860年)毁于兵燹。同治时重修,仅一层,名观音阁。宣统辛亥年(1911年)民变,复毁。民国五年(1916年),募捐重建。

西山城隍庙:始建于明成祖时期,在清代历经多次变乱而保存下来,每年农历三月二十一日是该庙庙会,各族群众相聚于此,热闹非凡。

在民间,则对城隍庙与明惠宗建文帝有着一个极为神奇的传说:

1402年6月13日,朱棣发动“靖难之役”攻入南京,时“宫中火起,帝不知所踪”。相传明朝第二代皇帝建文帝逃至松潘卫,于大悲寺出家,居住在与大悲寺咫尺相望的西山城隍庙,并在两座庙宇留下了同一幅横楹:

宝塔挂珠廉,演法幢于大地,思大地离性离相,即色即心,跳出葛藤窝,方见舍利子,圆陀陀活泼泼,觉照觉照证觉照,且看作何景象;

金光飞彩耀,布佛日以长空,这长空非青非白,弗有弗无,当显第一义,向上主人翁,赤条条孤炯炯,刹那刹那重刹那,便知最胜工夫。

靖难之役后,燕王朱棣夺了侄儿的帝位,是为明成祖永乐帝。为了皇权的尊严和新帝对旧帝的宽厚,朱棣派人寻访朱允文至松潘卫,得知大悲寺、城隍庙遗有王室踪迹,遂 颁诏扩建这两座寺庙,而余款修成了成都的昭觉寺。于是大悲寺的僧人世代驻昭觉寺,一代方丈崇化禅师印信至今仍保留在昭觉寺内。

明代修筑而成的松潘城隍庙庙宇建筑宏大,背靠西山,向南方是山门,望乡台,向北延伸,两旁建耳房,房内塑牛头马面,索命判官等,栩栩如生,煞是吓人;之后便是大殿,殿宇雕梁画栋,高大雄伟,正中塑有高约四米的城隍金身,身穿黄袍坐像,极为威严和庄重,两侧廊上,各种泥塑造像甚多,都是阴间形象。当年工匠工艺之高,使人叫绝,惊叹不已。大殿四周广植松柏等参天大树;奇特的是城隍庙还有一真人大小能活动的城隍,亦是身着黄袍,手、腿都有机关,关节可自由活动。在每年城隍生日时(农历三月廿日一),信徒们便将活动城隍用八乘大轿抬进城内大街小巷游街,是为百姓祈福,由百姓观瞻,于是全城香烟缭绕,烧纸焚香叩头不断。期间热闹非凡,各种民间小吃、玩物、杂耍齐集庙内;直至五零年解放初,这一天都要将活动城隍抬下山来游街,沿途敬香跪拜百姓不计其数,挨肩擦背,人山人海,虔诚之度,难以言表。

为什么松潘城隍是全国城隍唯一能穿黄袍的仅此一例的城隍呢?原来,在传说中,明惠帝朱允炆落难逃到松潘,朱棣篡位一路追杀,其官兵凶狠无比。到松潘后,眼看就要被官兵逮住,情急之下,松潘城隍用障眼法瞒过追杀官兵,救下惠帝朱允炆。为报城隍相救之恩,惠帝在逃难中带有玉玺等物,便封松潘城隍为全国城隍之首,赐以黄袍。

据说在宣统辛亥变乱中,一伙人去城隍庙脱去坐像城隍黄袍,有一人被城隍反手一掌打翻在地,当即毙命,其余人等吓得四散奔逃,原打算烧抢庙宇的计划只好落空。从此,城隍庙便保存了下来。

大悲寺:始建于唐玄宗天宝年间,僧人智广建,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僧人宝玉扩建,又名观音寺。清代后期历经多次焚毁,现存建筑为2016年重建。

关于大悲寺,有着一个关于“大悲梵钟”的神奇传说:

传说大悲寺先有神钟,后有寺庙。大悲寺的的古钟是一位神仙化身的方土所铸,铸成离别时方士嘱咐大悲寺和尚:“我离去10日后方可敲钟”。寺内和尚不解其意,在他离去的当天下午就敲响了大钟。此时方士只走到了雪山梁,闻声叹道“钟声仅能传到这里了!”后果然。

明英宗正统十年(1445年)敕颁佛经,置藏经阁。明景泰年间,僧人智中重建,相传智中夙通鸟语,一日闻檐雀呼叫:“麻和尚,龙走矣。”智中看见殿柱雕龙飞舞摇动,水已经漫上台阶,急忙钉住它的龙爪,水才退去。

青云塔:始建于清代,在县城东山顶,塔高三尺三丈,摩云接天,极为壮观。红军长征曾在此与国民党军队激战。

此外,古城内外还曾有钟鼓楼、岷山书院、徐中山府第、赤松观、张公祠、武庙、文昌宫、社稷坛、先农坛、牛王庙、马王庙、龙王庙、火神庙、东岳庙、忠烈祠、厉坛、水灵祠、药王庙、玉虚观、真武庙、五显庙、观音堂、雹神祠、武侯祠等几十处遗迹,可惜大部分已经不存。

松州古城内外的部分古迹和自然景观在清代的松潘逐渐形成了“松州八景”的说法:古桥春涨、金蓬晚照、炉峰晓烟、龙潭映月、风洞秋声、雪栏霁色、大悲梵钟、赤松古迹。

由于松潘古城内岷江河穿城而过,在民间便逐渐形成了万鳌破松潘风脉的民间传说:

相传明朝万历年间松潘县官到辖区南坪巡视,回来时塔藏万千总携子万鳌跟班送行,县官在轿中睡着了,故一直到弓杠岭才醒过来,发现送行人还未回,才喊道免送,万家父子才停步,又累又饿,心中怒气顿生,又不敢言。休息时,看到山川长势清秀,风水甚佳,难怪上官如此自大、欺人,万鳌心中发誓,如有机会,当报此轻慢之仇,断送松潘人仕途之路。

后来,通过各种手段终于谋得了松潘县衙幕僚之职,进而取得主官信任,就着手破其松潘风水,实施心中计划。

从弓杠岭开始,将金线吊葫芦的金线挖断(现岷江源景区处),又将大西天坝龙腰挖断(现也能看到遗迹),继而斩象腿、修外城、改城垣将军盔形,建成裤裆城,又将拱北寺后玄武(乌龟)颈脖斩断(现也能看到遗迹),严重引起了人们的愤怒,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故于端午节这天,三位老人请万鳌野餐游玩引至下泥巴沟内,将其灌醉,杀死,碎其肉,每家分一小块,拌韭菜、葱炒而食之,自此,每年端午节照此而行,故云:“端午炒生,食万鳌肉。”

三位老人当时事成自杀,众人就地葬在该地,故此地为“三座坟”,此名一直至今未改。

2.小河古城

小河古城位于松潘县小河乡丰河村,为涪江上游第一重镇,有“涪江第一古城”“涪源古城”之称,古名涪阳。

早在唐朝贞观二年(公元627年),唐朝政府即在此设立涪阳戍。戍,军队守边也,其所驻之防地营寨亦称戍。古人称山之北、水之南为阴,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因涪阳戍位于涪江之北,故称涪阳戍。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载:“小河之地,古名涪阳,以水出松潘分水岭入涪江,在涪江之阳也。”

清朝张晋生编著的《四川通志》卷四《关隘》载:“涪阳戍,在松潘卫东南一百九十里,东南去龙安府一百八十里,明宣德间设官兵,更替戍守,今为小河营。”

洪武十一年(1378年)御史大夫、平羌将军丁玉攻取松州,在今松潘置松潘卫,于小河设立小河守御千户所。守御千户所不同于普通的千户所,它是明朝卫所制度中的一种特种编制,凡守御所皆不隶卫, 而自达于都司,也就是直属省级的都指挥使司。守御所其实就是皇帝委派到各地的直属特种部队,既能对外打仗,也能够监听收集内部的情报。如果出现反叛等重大事件,它能够将消息迅速地直达中央。

民国《松潘县志》载:“明洪武十一年,御史大夫、平羌将军丁玉讨平之,置松州、潘州二卫,寻併为松潘卫。二十一年,改松潘等处军民指挥使司,隶四川都司,领小河守御千户所一。”[21]又载:“小河千户所,国初洪武十一年松潘卫同置,在卫东百九十里。”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七十三《四川八》载:“小河守御千户所卫东百九十里。古曰涪阳。宣德四年,调成都前卫后所于此,为小河千户所,增置城堡,又添调官兵,更番戍守。编户一里。今设小河营。”其对小河名称的来历,又载:“涪水所北二里。自卫境流入,又东流入龙安府界,其水浅隘,故有小河之称。”

宣德四年(公元1429年),明朝政府在平定了席卷整个岷江上游地区的民变之后,为加强小河千户所的防御,明政府在小河修筑了石头城垣,城开四门,南北两门外各修筑了半圆形的瓮城,并在城东部围绕翠屏山修护了外城,包山为城。内城高二丈八尺九寸,周长二里七分有奇,计四百九十八丈零四尺八寸[22]。

小河城坐落于涪江上游的雪山峡谷之中,位于松潘东路。控制着从雪栏山(今称雪山梁)到木瓜墩沿线的整个涪江源河谷。北控松州(今松潘),南扼龙安(又称龙州,今平武),是连接松潘平武的松龙古道的军事要地,自古便以其重要的军事要塞而存在,是涪江上游的第一重镇。

清代以前,松潘连接四川内地的交通路线,主要有南路和东路这两条干线。

南路是从松潘出发,沿岷江河谷而下,经过茂州、威州、灌县直到成都的路线,因位于松潘之南而得名。东路是从松潘出发,翻越雪栏山,沿涪江河谷而下,经过小河、平武、江油直到绵州(今绵阳)的路线,因位于松潘东部而得名。又因为是连接松潘、龙安、绵州的道路,故又称松龙绵道、松龙道等。

《明孝宗实录》载:“戊戌,巡按四川监察御史荣华奏:四川松潘,自茂州入为南路,自油安入为东路。比者,番人据险,南路不通,其东路往来者,必用钱买路,守备诸军往往为番人种田,田功毕复追偿所食过粟。又每肆劫掠军士,以是疲困,巡抚官以用威慑为启衅,遂专务持重,不事巡理。幕府月取军粮买酒布与番人,名曰赏番,其实买和也。”[23]

《明史》载:“松潘以孤城介绝域,寄一线馈运路于龙州,制守为难。洪武时欲弃者数,以形胜扼险,不可罢,乃内修屯务,外辑羌戎,因俗拊循,择人为理,番众相安者垂四十余年。及宣德初,调兵启衅,致动干戈,自是置镇建牙,宿重兵以资弹压,亦时服时叛。”[24]

从《四川通史》可以看出,松潘东路从唐朝开始一直是连接内地的交通要道。这里是汉族与少数民族聚集区的交汇点。而小河因为地处松龙之间,控制着松潘东路最重要的地段,因此其军事地位甚至高于龙州。在明代宣德四年之后,明朝政府在小河城设立东路参将驻守,在龙州驻守游击将军。2003年底,四川省江油市老君山发现我国目前规模最大的古硝洞遗(现已建成我国最大的火药博物馆)。《龙安府志》卷三曾记载:“硝出江油朝阳洞、大兴洞二处。平武亦产硝。每年煎付小河营应用。”朝阳洞、大兴洞皆在江油老君山。硝是制造火药的重要原材料,如此大规模的产硝供给小河使用,可见明清时代松潘东路战事的频繁、军事地位的重要。

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载:“东路经略志云:松潘以东望山关、雪栏关、风洞关、松林关、红崖关、三舍堡、镇远堡、小关子堡、三路堡、师家堡、四望堡、凡十二处,抵小河千户所。四崖绝壁,一线可通,附近毛公、羊洞诸番未甚猖獗。今以三舍关为始,第其里次。三舍者,去卫城九十里而遥也。为小河适中地,有把守指挥一员,管辖上至望山、下至四望共十三关堡。羊肠鸟径,峭壁危湍,险巅万状,番夷往往潜伏而窥伺焉。”

民国《松潘县志》引《东路经略志》:“小河千户所,四崖绝壁,一线仅通,附近水牛、毛公、羊洞诸番,未甚猖獗。”

松潘东路的状况及小河城在松潘东路的军事要塞地位由此可见一二。

现存小河古城墙始建于明宣德四年(公元1429年),分为内外两城,内城原呈长方形,占地11.22万平方米,光绪九年(1883年)溪水泛涨,冲塌西北隅,至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补修完固,故现在的小河内城呈北宽南窄之势。1989年被列为州级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城垣长1350米,设城门4座。现存南、北城门和北瓮城,城门砖砌券、拱形顶,南城门高4.5米,宽4.9米,进深14.3米;北城门高4米,宽5.2米,进深14.85米,城门均用长0.58米、宽0.65米、厚0.24米的石块和长0.40米、宽0.16米、厚5厘米的砖砌成。现城墙残长1247.9米,东、南、北面部分城墙完整,高8-2米不等,厚6.7-2米不等,西面城墙倒塌或断缺,诸多城墙段仅残留外砌墙体,外城相比内城较为矮小,沿着城东翠屏山包山为城,在城东山顶有烽火台遗迹。外城残垣基本只留遗迹。该城墙是研究涪江上游明代古城墙建筑的实物。同时,小河千户所古城也是四川现存面积最大、保存基本完好的明代千户所古城。

在小河城的南门外城墙上还立有石碑数个。这些石碑所立的时代,从明朝直至民国。石碑的内容主要有记载小河城修筑历史的功德碑、清代补建小河城墙的功德碑、修建各种庙宇的功德碑、军队统领的功德碑以及文人墨客的题词等,具有很高的历史、文物和书法价值。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七月,上海《大公报》著名记者范长江在经过小河城时,记载道“更行四十里至小河营,此地有小小城垣,立于山谷平川中,为过去汉军统领所驻地,用以镇摄藏人者,城门上所立某某汉军统领德政之石碑,尚存留甚多。”[25]说明当时的石碑尚存留甚多,现仅在南门瓮城内立有有一座清朝道光元年的补建城隍祠功德碑,和一座清朝光绪年间的陈源济德政碑。

在小河城北一公里的万家坝石崖上,有一片明代石刻群。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刻于明宪宗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的明代进士、广东三江人胡沣的题词与诗歌。

在小河古城南门外的兰花岭山梁上,曾经立有一座石塔,关于这座石塔,在民间有如此传说:

传说清朝初年小河有两大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住在小河城对面一把伞山上,另一户人家居住在小河城内。住在一把伞山上人家当时在小河地区势力最大,松潘的县大老爷到小河来,首先便会坐着滑竿到一把伞山上去拜访他们。住在小河城内的另一家为了让自己家族发达,压制住对面山上那家,便请了一位风水师来,风水师看了小河城周围的风水之后,便建议在小河城南门外兰花岭的山梁上修建一座宝塔,这座塔修建完毕之后,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宝塔便会将自己长长的影子投在河对面一把伞山上,把那户人家遮在宝塔的阴影中去。后来这家果然衰落了下去,而小河城内的这家则越来越兴旺发达。这座宝塔所在的山梁便被称为“塔梁”。

据考证此塔名为“文明塔”,有振兴文风,希望文运昌明之一,为石塔,毁于1933年的叠溪地震,现尚有塔基和石质构件在原地存留。

3.靖夷堡古城遗址

靖夷堡古城遗址位于松潘县镇坪乡解放村南岷江东岸50米的坡地上。靖夷堡设立于明英宗天顺八年(公元1464年),是松潘南路的一处重要堡城。

现存遗址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104米,东西宽80米,面积8320平方米,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东西城墙长104米,高4.1-8米不等,厚2-4.3米不等;南北城墙长80米,高5.6-7米不等,厚1.05-4.3米不等;城门用条石砌成,现存南城门宽3.2米,高5.9米,厚8.2米;北门宽3.3米,高5.9米,厚6米。马面长1.5米、宽9米。该遗址是研究松潘境内岷江上游明代古城墙建筑的实物。

《四川通志》载:“靖夷堡在平番南五十五里。”[26]

该遗址1991年被列为州级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在靖夷堡古城所在的解放村背后的小沟内,进沟大约2、3里路,有一个很大的海子,方圆约有百亩。在当地民间,对这海子有着神奇的传说:

传说解放村海子非常的神奇,如果有人站在海子边对着海子大声喊叫,哪怕是晴空万里,也会马上开始下雨,而每到冬季来临,湖水上冻的时候,海子上冻出的冰块,便会形成世间万物的外形,不论是各色人物、飞虫鸟兽,还是各种植物、花朵,无不惟妙惟肖,逼真之极。而更为神奇的是,传说在这个海子里,还住着一条龙。

有一天,有一位妇女在海子边为自己不满周岁的孩子洗尿布,海子里的龙收到了惊扰,便从水底游了上来,从海子里面探出头来,脑袋正好伸在这妇女的面前。

妇女吓得大叫一声,将手中正在洗的小孩的尿布朝龙头扔了过去,正好盖在了龙的双眼之上。龙被小孩尿布上的污秽所沾染,便迅速转身,钻入了海子另一边的龙洞游走了。

后来,在修筑松茂公路的时候,在茂县的老龙湾,筑路队开山筑路的时候,有一段红色的岩石在绝壁之上弯弯曲曲地显现了出来,像极了一条游龙。人们都说,这正是从解放村海子游出的那条龙。

4.龙潭堡遗址

龙潭堡古城遗址位于松潘县岷江乡龙潭堡村,据《松潘县志》记载,建于明代,面积3844平方米,平面呈正方形,城墙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内筑土石。现存东墙长36米,高4-5.1米不等,厚2-3米不等;南墙长21.7米,宽2至7米不等,高5米,南门洞呈圆拱形,用砖石砌成,高3.65米,宽3.15米,深6.9米,拱券厚1.75米。是研究明代古城墙建筑的实物。

龙潭堡在明代又称净江堡、龙韬堡,在城堡附近修筑有烽火台,名为石阿墩。《读史方舆纪要》载:“卫南七十里有新镇关,其北十五里曰百胜堡,其南十馀里曰龙韬堡,皆南境之襟要也。”[27]《四川通志》载:“净江堡在厅南八十里,一名龙韬堡,有石阿墩。”[28]

5.黄胜关遗址

黄胜关遗址位于川主寺镇黄胜关村西600米处,始建于明代,沿用至清代,现存遗址只有北面关墙,面积60000平方米,关墙总长300米,墙底宽2.7米、顶宽1.2米、高2.3米。现关墙残长200米,最矮处残高1.15米。黄胜关遗址是明清以来松潘地区的重要关隘,清代康熙年间年羹尧曾在这里征战,该遗址对研究明清时期西南边陲的军事关隘具有重要价值。

黄胜关自明朝在此设立关隘以来,一直是松潘汉族与草地少数民族的分界之地,也是松潘北出川甘的松潘北路上的最重要的关隘,民间常说的“出关”“关外”即是指黄胜关。民国《松潘县志》载:“黄胜关,县西北隅七十里,为汉夷分界之处,过此关外,尽属草地。”[29]

《四川通志》载:“黄胜关在厅西北漳腊西北四十里,关外即西夷地,大江由此流入,今有官兵戍守。”[30]

6. 镇番堡遗址

镇番堡古城遗址,又称之为水塘古城遗址,位于松潘县镇坪乡镇坪村甲竹寺寨,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85米,东西宽58米,面积4930平方米。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东墙长63.2米,高6.5米,厚3至5.5米不等;北墙长42.3米,高2.5至6.4米不等,厚1.2至3.8米不等。马面长1.4米,宽7.5米,该遗址是研究明代古城墙的实物。

明代在此设立镇番堡,《读史方舆纪要》载平夷关时所记镇番堡位置为:“平夷关卫南百七十里,即平夷堡也。其地宽平,可容千骑,为四十八寨饮盟歃血之地,即黄沙坝矣。又南六里为金瓶堡,又南七里为镇平关,又南七里为镇番堡。”[31]清嘉庆《四川通志》卷三十舆地《关隘》载:“镇番堡在平番南四十五里。”[32]

1951年,此地更名为“水塘”。

7.望山关遗址

望山关遗址,又称天关遗址,位于松潘县进安乡羊裕屯村东800米平坡山梁上。遗址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64.5米,东西宽62米,面积4000平方米。用不规则的条石砌成,现存南城墙长45.9米,高2-3.3米不等,厚0.8-3.5米不等;

望山关古城墙遗址

现存北城墙长62米,高1.5-3.1米不等,厚3.1-4.8米不等;现存东城墙长64.5米,高3-3.9米不等,厚1.8-2.5米不等;现存西城墙长46米,高4-6.3米不等,厚2.7-4米不等。马面长7.2米,宽1.4米。该遗址对研究明代西南边陲的古城墙建筑和军事关隘具有重要价值。

《读史方舆纪要》载:“望山关,卫东十里。”[33]

《四川通志》载:“望山关在厅东七里,旧设松蓬墩。”[34]

8.平定关遗址

平定关遗址位于松潘县镇坪乡新民村,建于明代,原占地面积5460平方米。现残存南面城墙长28米、高5.2米、宽2.6至4.6米不等;残存东面城墙长47.3米、高3.7至5.8米不等、宽2.5至4.5米不等;残存北城墙长33米、高5.9米、宽0.9至2米不等,是研究明代古城墙建筑的实物。

平定关在明代为平定堡,属于平夷堡所辖,明朝万历十四年(公元1588年),明朝政府在平夷堡修筑城堡,增设将领,管辖上至西宁关,下至平定关共十七关堡[35]。作为松潘与茂县的交接之处,扼守着松潘南路。《读史方舆纪要》载:“自平定堡至叠溪所之永镇堡止八里,亦松茂接界处也。”[36]民国《松潘县志》载:“平定关,县南一百八十里,与茂县永镇关接界。其地险要,足资守御。”[37]《四川通志》载:“平定堡在平番南六十五里设关,又南八里接叠溪界永镇堡边界。”[38]

9.镇坪关遗址

镇坪关遗址位于镇坪乡镇坪村,据《松潘县志》载,此城墙建于明代,面积1.5万平方米,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173米,东西宽84米,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东墙长148.6米,南墙长52米,高3.5至6.5米不等,厚2.7至4.8米不等,城墙马面长1.4米、宽9.9米,是研究明代古城墙的实物。

明洪武十二年(公元1379年),明朝政府在此设立镇坪关,又称镇平关。《四川通志》载:“镇平关在(叠溪)营北六十里,俱明洪武十二年置。”[39]

10. 平番堡遗址

平番堡位于松潘县镇江乡五里堡村。明代在此设立平番堡,明朝万历十四年(公元1586年)在此修筑石城,清代设立平番营,于雍正七年(公元1729年)重修城墙,高一丈一尺,周一里八分有奇,计三百四十五丈,共有四座城门。[40]

现存平番堡遗址平面呈长方形,面积50万平方米。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南墙长32米,西墙长110米,高3.5至4.5米不等,厚1.8至5.2米不等。是研究明代古城建筑的实物。

11.归化关遗址

归化关遗址位于松潘县岷江乡岷江村岷江东岸,旧称归化城。唐代在此设立羁縻归化县,属于霸州管辖。明代在此设立归化关[41]。由于地形险要,此地为松潘卫到松茂交界附近叠溪永镇堡的适中之地,也是松潘南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关口。

现存归化关城墙建于明代,面积3500平方米,平面呈长方形,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东墙长12米,高4.5米,厚1.5米;西墙长60米,高6.5米,厚2.7米;北墙及北瓮城长62米,厚0.6-1.5米,高3.7米。四角施马面,各长2.1米,宽7.5米。是研究明代古城墙的实物。

归化城在民国时期还见证了导致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松潘发生烟匪围城的“松南事变”的导火索:民国县长汪一能铲烟被杀。

民国三十二年(公元1943年)6月,时任松潘县长汪一能带领警察中队、后备队百余人到白羊铲鸦片烟。6月19日,汪部到达归化关附近,途中顺便去附近的大姑鲁寨察看烟苗长势,刚一进种烟地,汪即令部属铲烟,该寨的人见铲烟的人来了,全跑光了,藏进山林,汪令开枪射击,双方展开战斗,汪部警察队一名班长被打死,另一人负重伤,汪很气愤,便令警察进寨搜查,抓人。烟帮抢占了制高的有利地势向汪部射击,汪部地处不利而撤退,烧掉两间房屋。汪下令撤向归化,因为归化驻有保安第六团的一个连,这个连是在那里守归化桥的。

次日晨汪又率部从归化出发再去大姑鲁铲烟,烟帮预料到汪还会来,作了准备全寨人跑进山林,占领高地,监视着汪部的行动,汪部刚一进烟地,枪声大作,汪发现烟帮众多,火力强,汪即下令撤退,烟帮随之追击直至归化。围攻汪部。守桥的保安队协同汪部抵抗。烟帮传“墨克子”(一木板上用鸡血沾上鸡毛,用木炭画上符号,是古老的传令,调兵器)一村一寨,挨家挨户传递,至天明时,已从四面八方召来三千人,将汪部围困在归化,四面枪声,号子声,喊杀声此起彼伏。守桥的保安队两天后只剩下30余人,退进归化城,守归化上场口的后备队死伤过多,队长杜融被打死,残兵退进归化城,城内的汪部及百姓被困住,水源断绝,双方攻守战三昼夜,全城的水都喝光了,弹尽粮缺,士气低落。

6月21日沸晓,汪一能同翻译地戈等偷偷从归化沟跑出,突围上山,跟随无几,汪在山上令号兵吹号,号令全体突围回县城。结果号声召至烟帮追击,汪一能精疲力尽,地戈背着汪跑进要管与云屯堡之间山腰树林里,被那里放牧的一个大娘发觉,告于烟帮,烟帮即追进树林搜查,把汪一能和地戈抓住捆起来,连揍带拖弄下山去,弄到安顺关桥边,汪一能、地戈均负伤在身。

在安顺关桥边,一烟帮上前朝汪一能腹部捅了一刀,汪被杀死,烟帮挖出汪一能心,切成片众分食之。未吃到心片者用馍馍沾血而食,烟帮们还砍下汪一能的手脚和头,悬吊在安顺关城门上示众。这次交战中,汪部200余人被歼,只剩10余名伤兵,烟帮死亡20余人。国民党松潘县政府县长汪一能在松潘禁烟被杀事,唐人先生曾作题材写入小说《金陵春梦》,张易伯到松潘办理善后事,把安顺关改为“一能关”,安顺关现名安宏。

汪一能铲烟被烟帮杀死,继后便酿成了震动整个川西北的“松南事变”。

12.西宁关遗址

西宁关位于松潘县岷江东岸的安宏乡西宁关村,明朝在此设立西宁关,为明代松潘南路的关堡之首。《读史方舆纪要》载:“西宁关卫南三十里。其北八里曰熊桢屯堡,亦曰熊溪屯,南路关堡之首也。有铁炉沟诸夷在界内。万历中,河西商巴导土鞑伏于铁炉沟以牵制我,事觉扑擒之。关南八里有小屯堡,共为形援。又东胜堡,在卫东南三十五里。”[42]

现存西宁关城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100米,东西宽100米,面积约1万平方米。城墙用不规则的条石砌成。现存南城墙长80米,高4.3-8米不等,厚1.2-2米不等,南门门洞呈圆拱形高3.3米,底宽3.3米,厚1.3米。现存东南角马面长3.3米,宽1.5米,该城址是研究明代城墙的实物。

13.漳腊堡遗址

漳腊堡遗址位于松潘县川主寺镇漳金一村,据《松潘县志》记载,漳腊堡遗址即中潘州城遗址,明洪武十一年(1378年)置屯堡,后增城池。宣德二年(公元1427年),松潘爆发了席卷整个川西北岷江上游的民变,漳腊堡被附近少数民族所据,景泰六年(公元1455年)明朝政府收复漳腊堡。明万历年间筑石城。清朝在此设立漳腊营,清雍正七年(1729年)重修漳腊城垣。

漳腊城在明代为漳腊堡,管辖着五隘、九屯、一十八墩堡,为中潘州城故址。雍正《四川通志》载:“漳腊堡在松潘卫西北四十里,即潘州城故址也。洪武十一年建,宣德二年为羌番所据,景泰六年复收其地……今为漳腊营。”[43]

《读史方舆纪要》载:“漳腊堡卫北三十八里。旧治于下潘州,在司北七百馀里。景泰中,抚臣罗绮记曰:漳腊,潘州城故址也。下有岩穴,空洞幽邃,广可容列骑,旁有玻璃泉,冬夏渊然不涸,其土地膏腴,山川秀丽。自唐盛时所开拓,而旋入于吐蕃。洪武十一年始建置屯堡,且耕且守,边人安堵。宣德二年,为氐羌窃据。景泰六年,复收其地。盖自是以后,益徙而南。今且抚松州之背矣。《边略》:漳腊有隘口,可通北虏。嘉靖十一年,寇贼深入为害,抚臣宋沧议于漳腊后山岭建靖虏墩,西小高岭建御寇墩,设兵戍守。二十年,复展修城堡,增置官军,并筑边墙一万三千五百三十丈。又于大坝建立一堡,修筑城垣,于西山平坝,更修一墩,以防虏骑侵扰。万历六年,备兵使者杨一桂,以漳腊所属镇虏绝塞谭等十七屯堡,去松辽远,支粮不便,议于漳腊旧基修建新仓,改运关支,卒伍称便。二十八年,虏骑突自寒盘、黄胜草场,分道驰入围漳腊,守将张良贤破之,又追破之于思答弄,敌遁去。《志》云:漳腊一镇、五隘、九屯、一十八墩堡,延袤二百馀里,襟带山河杂居番族。其最切者,有寒口、上中潘州、上下羊洞等隘口。自漳腊北去,辽廓幽远,一望无际,万骑可从容矣。思答弄地在堡西北。”[44]

漳腊城垣在修筑完成之后,清朝咸丰庚申年(公元1860年)松潘境内发生蔓延全县的民变,城垣多处坍塌。同治初年,当地官绅兰朝举等捐资修复了内城及附近的烽火台靖虏墩。光绪初年,在当地参将、士绅等多次禀恳之下,四川总督丁宝桢拨款修复了漳腊外城[45]。

漳腊城垣现城墙残存北面城墙长102.2米,厚0.8米置4.7米不等,高1.15米-3.8米不等;残存西城墙长39.5米,厚1.5米至8米不等,高4.2米。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糌粑石包砌外沿。是研究明代古城建筑的实物。

漳腊城内,流传着“杨令公九箭射水”的传说:

传说,北宋时期,由于当时朝廷和西夏关系的紧张和对立,当朝名将杨立、人称金刀令公杨无敌率部戍守边疆,其义子杨八郎奉命率其中一部前往边陲重镇松州镇守,前沿阵地驻扎在漳腊、今川主寺一带。杨老令公及其妻、又称金刀令婆佘太君一同前往松州,亲临一线、排兵布阵,在一线阵地设置了多层防线,其中第一道防线就设置在弓杠岭斗鸡台下,当地人一直称此地段为杨老令公战壕。第二道防线在弓杠岭稍后、今小西天一线,当地人一直称此地段为杨老令婆战壕。时至今日仍依稀可见。大本营驻扎漳腊,因当时漳腊城区域内无水,离岷江河比较远,又在台地高处,所以为解决人马饮水,杨老令公命令手下将士前去寻找水源,同时拿起弓箭弹射而出,箭落之处为漳腊城外东门沟内两岔沟处有一天然石门,石门旁有一天然洞穴,此处洞穴内地下水资源丰富、水量特别大,但恰因此处有一天然宝石——避水珠而阻挡了流水,使大量的水经地下流失。第一箭射出之后,寻找水源的将士见无水来,走到半途就返回禀告说无水而被斩杀,杨老令公继续发箭,继续命令将士前去寻找,如此接二连三至第八个将士都因半途而废、谎报军情而被斩杀。直至第九箭射出,第九个将士前往寻找未果时,心想回去禀告无水是死,谎说有水也是死,不如就说是有水,当这个将士返回禀告、连说三声有水、有水、有水之时,杨老令公所射九箭之处,九道泉眼一起迸发,水流如注、大量的泉水经东门沟内流出,经过七弯八拐后,至第九道拐刚好进入漳腊城东门,九眼水进入漳腊城后,弯延回漩贯穿全城至磨坎坡处飞流而下,因此处有一巨大落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瀑布水帘,无论冬秋春夏,天然成了一道亮丽的景观。而水帘下面又是一个巨大的石灰岩溶洞。当地人称神仙洞。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洞内有一条捷径,可以在一炬火把的时间内直通黄龙沟内后寺的黄龙洞。每至庙会或需要到黄龙寺朝拜的信众,如果在有熟悉的向导的带领下,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翻山越岭的活动强度,轻松到达黄龙沟内的后寺。

14.镇远堡遗址

镇远堡遗址位于松潘县黄龙乡建新村,始建于明代,面积2300平方米,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50米,南北宽46米,有石砌外墙。现存西城墙残长45米,高5.8至3米不等,厚5.3至2米不等;北城墙残长17.5米,高4.6至2米不等,厚4.6至2米不等;东城墙残长46米,高4.6至3米不等,厚4至2米不等,南城墙仅剩墙基。古城墙施马面,马面宽4.8米,长5.5米;是研究涪江上游明代古城墙建筑的实物。

镇远堡今称镇元,《四川通志》载:“镇远堡,在厅东南一百二十七里,旧设仰止墩。”[46]

15. 金缾堡遗址

金缾堡城垣遗址位于松潘县镇坪乡金瓶岩村,建于明代,面积5760平方米,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90米,东西宽64米。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西城墙长25.3米,高3.9米,厚4.9米;东城墙长47.3米,高3.9米,厚4.9米;南城墙长64米,高3.1至7.8米不等,厚2-2.7米不等。留存马面长4.5米,宽4.9米,城内并且修筑有地道通往城北溪流处,以便围城之后可以取水。是研究明代古城墙的实物。

明代在此设立金缾堡,嘉庆《四川通志》载:“金缾堡,在平番南二十里。”[47]

16. 平夷关遗址

平夷关位于松潘县镇江关乡永和村。明代在此设立平夷关,又称平夷堡。由于此地在松潘南路非常重要,万历十四年(公元1586年),在此修筑城堡,增设将领,管辖上至西宁关,下至松茂交接的平定关(今镇坪乡新民村),共十七个关堡,是明代在松潘南路设立的重要关城。

《四川通志》载:“平夷关在厅南平番营南十里,亦名平夷堡。”[48]

平番堡在筑城之前称为黄沙坝,因为此地宽平,可容千骑,这里在明清时代一直是松潘南路四十八寨出入之地。清朝在此设立都司(为正四品绿营武官)驻防,管辖丢骨寨(在今松潘县大姓乡丁谷村)、呷竹寺(在今松潘县镇平乡水塘村)、云昌寺(在今松潘县大姓乡云昌村)等三处土千户。

《读史方舆纪要》载:“平夷关卫南百七十里,即平夷堡也。其地宽平,可容千骑,为四十八寨饮盟歃血之地,即黄沙坝矣。又南六里为金瓶堡,又南七里为镇平关,又南七里为镇番堡,又南十里为靖夷堡,又南十里为平定堡。自平定堡至叠溪所之永镇堡止八里,亦松茂接界处也。《志》曰:万历十四年,于平夷堡建城堡,增将领,所辖上至西宁,下至平定,共十七关堡。其附近诸番有河东大姓,属牛毛土官管辖,河西小姓属羊毛土官管辖,所谓牛脑、羊脑也。蛮寨以数十计,其最强者为乌都等寨,亦属茂州,北境与松潘相出入云。”[49]

现存平夷关城垣遗址始建于明朝万历十四年(公元1586年),面积11550平方米,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115米,东西宽46米,面积11550平方米,城墙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南墙长98米,高5.8米,厚4.11.5至3.6米不等;东、西墙长46米,高4.6至7.7米不等,厚2.3至4.1米不等;北墙长82.9米(包括瓮城残长),高4.9至6.1米不等,厚3.1至4.1米不等。城墙马面长1.5米,宽7.5米。外城仅残留东面残垣10米。该城垣是研究明代古城墙建筑的实物。

17.北定关遗址

北定关航拍全景图

北定关城垣遗址位于松潘县岷江乡北定关村,据《松潘县志》记载,建于明代,面积5520平方米,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69米,东西宽80米,城墙用土石筑成,用不规则的条石包砌外沿。现存东城墙长36.3米,高5.6米,厚2至3.1米不等;南、北、西城墙己毁,该遗址是研究明代古城墙的实物。

《四川通志》载:“北定关在司城南一百六十里。”[50]

《读史方舆纪要纪要》载:“归化关……关南二十里为北定关,嘉靖七年守将边轮与横梁、监儿等番战败没于此。”[51]

18.新塘关遗址

新塘关位于松潘县岷江乡新塘关村,明代在此设立新镇关,又称新塘关,并在此修筑风惊墩防守。《四川通志》载:“新镇关在厅南七十里,亦名新塘关,有风惊墩。”[52]

新塘关城垣遗址位于岷江乡新塘关村,建于明代,面积2400平方米,平面呈矩形,城墙用不规则的石块砌成。现存东墙长31米,高4.6至6.5米不等,厚1.5至2.7米不等;北墙长45米,高3.5至6.5米不等,厚0.95至3.5米不等。现存东、北马面各长1.45米,宽7.5米,该遗址是研究明代古城墙建筑的实物。

19.雪栏关遗址

雪栏关因雪栏山得名。民间俗称雪栏山为雪山梁子,在松潘以东,是涪江与岷江的分水岭。藏语称之为“鲁昔刻卡”,意为“死羊垭口”。因该地山高寒冷,积雪终年不化,牲畜不易通过,故名。

民国《松潘县志》记载道:“雪栏山,县东三十里,山势蟠蜒,俗称宝鼎山,一名崆峒山,又名雪岭。领上旧有关,终岁积雪如银,一白无际,为县八景之一。”[53]

由于此地山势险要,控制着松潘东路的交通要道,明代在此设立雪栏关,并在此修筑大石墩以防卫。

《四川通志》载:“雪栏关,在厅东二十二里雪栏山上,旧设大石墩。”[54]

《读史方舆纪要》载:“雪栏山卫东三十里。山势蟠蜒,四时积雪,其色如银,俗呼宝顶山。亦名雪岭,巉崖路险,有雪栏关。”[55]

现存雪栏关遗址位于松潘县大寨乡大寨村北3000米,建于明代,平面呈长方形,面积5000平方米。城墙用不规则的条石砌成,现存东面城墙残垣长73米,高2至2.8米不等,厚2至3米不等;西面城墙残垣长50米,厚0.8米,高0.4至0.6米不等;南面城墙残垣长28.5米,厚1.2至2.5米不等,高1.8米,城门已毁。北面城墙残垣长21米,高1.8米,宽1.3米,村道由南至北从城址中穿过。雪栏霁色的天晴、碧空、山色蔚为壮观,为松州古八景之一,雪栏关遗址是松潘东面的重要关隘,该遗址对研究明清时期西南边陲的军事关隘具有重要价值。

20.风洞关遗址

风洞关位于松潘县东大寨乡,因附近有风洞山而得名。由于此地山势险峻,地势险要,控制着松潘东路的交通要道,明代在此设立风洞关,在关北有盐井墩,盐井墩以此地为古盐川废县所得名。

在风洞山的东北面有一洞穴极为深邃,每至秋,风声自洞中涌出,继而飞沙走石。形成松州八景之一的“风洞秋声”。

《四川通志》载:“风洞关,在厅东三十七里,旧设仙足墩。”[56]

《东路经略志》记载道:“风洞关,在治东襄十里。洞深不可测,多恶风,午辄大作,作则灰沙蔽天,人马皆辟易,寒气袭人,触之多横死,否则喘息旬日,盖山岚郁蒸之气所发也。关北盐井墩,即古盐川废县。”[57]

民国是《松潘县志》载:“风洞山,县东四十里,山势高峻,旧有关,今废。东北一洞,深邃,人迹罕至。午后,风声飒飒,自洞中出,为县八景之一。”[58]

《读史方舆纪要》载:“风洞山,在卫东五十里。山高险,行数里始至其巅,上有风洞,深不可测。《志》云:洞多恶风,每午辄大作,作则灰沙蔽天,人马俱辟易,寒气袭人,触之多死,否则喘息旬日始止。盖山岚郁结之气所发。”[59]

现存风洞关遗址位于松潘县大寨乡大寨村北3000米处,建于明代,平面呈长方形,面积4389平方米,城墙用不规则的条石砌成,现存南北残墙长57米,东西宽77米,残高5.7米,厚3.2米,城门已毁。风洞关遗址是松潘地区的重要关隘,该遗址对研究明清时期西南边陲的军事关隘具有重要价值。

21.德胜堡遗址

德胜堡位于松潘县安宏乡德胜堡村,设于明代,又称百胜堡,为明代松潘南路的重要关堡,并在附近设有炮恼墩以防卫。《四川通志》载:“百胜堡,在厅南五十五里,有炮恼墩。”[60]

现存德胜堡城垣遗址平面呈长方形,面积6000平方米,城墙用不规则的条石砌成。现存南城墙长51.5米,高3.1至4.3米不等,厚1.2至2.5米不等;现存东城墙长65米,高3.1至4.6米不等,厚1.2至3.1米不等;现存西城墙长65米,高5.6至8.2米不等,厚1.2至2米不等;现存北城墙长76米,高3.2至5.2米不等,厚0.4至1.2米不等。马面长5.7米,宽1.5米。该城址是研究岷江上游明代古城墙建筑实物。

22.云屯堡遗址

云屯堡位于松潘县安宏乡云屯堡村,设立于明代,为明代松潘南路的重要关堡。《四川通志》载:“云屯堡在厅南三十五里。”[61]

现存云屯堡城垣遗址面积约7445平方米,建于明代,城垣平面呈长方形,城墙用不规则的条石砌成,现存南城墙长76.7米,高1.3至5米不等,厚0.7至2.8米不等;是研究明代城墙的实物。

23.安宏凝冰墩烽火台

安宏凌冰墩烽火台位于松潘县安宏乡安宏村南500米,占地面积616平方米,建于明代,1989年被列为州级文物保护单位,烽火台为四角梯形,残高9.3米,东西底边宽10.5米,南北底边长10.8米,整体由下往上逐渐内收,上边宽10米;烽火台周边建圆形围墙,墙高2米,宽1.1米,周长85米。该烽火台是研究明代岷江上游烽火台的实物。

明代在今安宏设立安化关,后改名为安顺关,并在安化关南修筑烽火台,取名凝冰墩,以警戒防卫安化关。

《四川通志》载:“安化关在厅南四十五里,有凝冰墩。”[62]

《读史方舆纪要》载:“安化关,在卫南四十五里。其北七里为云屯堡,南十里曰镇革堡,又南七里曰新塘关,又七里曰艾蒿堡。”[63]

明朝万历年间,在安化关附近有丢骨、人荒、没舌三寨(今松潘县大姓乡丁谷、云昌、木石村),其民风剽悍,多次与明朝官军发生冲突,安宏烽火台即是为守卫安化关所修筑[64]。

24.登沟仰止墩烽火台

登沟仰止墩烽火台位于明代设立的镇远堡附近,镇远堡位于涪江上游的松潘东路丹云峡入口处,地势险要,明朝政府在此设立镇远堡,并修筑了烽火台,名为仰止墩,有高山仰止之意。

仰止墩烽火台遗址

《四川通志》载:“镇远堡,在厅东南一百二十七里,旧设仰止墩。”[65]

现存烽火台位于松潘县黄龙乡建新村登沟,建于明代,占地78平方米,平面为正方形,立面呈梯形,块石砌筑,用黄泥和石灰勾缝,烽火台整体由下往上逐渐内收,底宽8.8米,上宽7.6米,残高7.6米,是研究明代涪江上游烽火台的实物。

25.打鼓头烽火台

打鼓头烽火台位于松潘县镇江乡镇江一村的沙巴寺北,建于明代,占地27.5平方米,为土石砌筑,立面为长方形,东西阔5.6米,残高4.9米,整体由下往上逐渐内收,是研究明代岷江上游烽火台的实物。

26.沙拉墩烽火台

沙拉墩烽火台是明代为防卫镇江关所修筑,明代又称之为撒呐墩。位于松潘县镇江乡镇江三村南沙拉墩半山坡上,建于明代,占地26.4平方米,为四角形,土石砌筑,底宽4.8米,残高3.7米,烽火台东面垮塌,内有木架。是研究明代岷江上游明代烽火台的实物。

打鼓头烽火台与沙拉墩烽火台所在的镇江关,地处岷江与热务曲汇合口,山高水急,地势险要,《松潘县志》称“上绝壁,下大江,一夫当之,万夫莫开。”[66]明朝政府在此修筑城堡,设立镇江关,又称浦江关。《读史方舆纪要》载:“江关卫南百五十里。有别拓、大小耳别等寨在界内……弘治中,科臣张文言:松潘南路浦江关,地势稍平,介松叠之间,极为要害,若聚兵屯粮,筑城固守,三面联络,什伍相保,卒然有警,松叠声援可立应也。”[67].

《四川通志》载:“镇江关在厅南一百二十里,有撒呐墩。旧名浦江关。”[68]

清朝学者刘绍攽(公元1707~1778年)作有镇江关诗一首:

驿骑千山裹,征程各异方。

人烟重瘴雾,里籍杂蛮羌。

过午添风色,迥波漾水光。

隣边真要地,十里一关防。

为防卫镇江关城,明朝政府在镇江关城外地势险要的打鼓头与沙拉墩修筑墩台,以起到警戒与防卫之作用。明武宗正德元年(公元1506年)二月,明朝政府在镇江关设立浦江关守御军民千户所,成为松潘卫下两个二级千户所之一(另一为小河守御千户所),不久废除。

《明武宗实录》载正德元年(1506)二月“设浦江关守备(应为御)军民千户所,仍隶松潘卫”,万历《明会典》亦言“旧有……浦江关军民千户所,后革”。查正德《明会典》卷108兵部三未载该卫,可见该所存在时间极短,在正德年重修《明会典》之前已废。

浦江关军民千户所隶属于松潘卫,为二级所。《大明一统志》卷七十三《关梁》载浦江关“在司城南一百五十里”。

镇江关在松潘的民间传说中称为樊江关,有着“樊梨花斩杨凡血染红土”的传说:

相传,在唐朝贞观年间,樊家庄一农户产下一女,取名樊梨花。随着年龄渐长,此女出落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被梨山老母收为徒,习得文韬武略、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但红顔薄命,因父母之命,自幼许配给相貌丑陋的马拉墩土官杨凡,并被杨凡委以镇守樊家庄重任。此女虽心有不愿,但也难违父母之命,就等择日成婚了。

土官杨凡因僻处一隅,深感龙游浅滩,壮志难酬,总想着扩大地盘,一展抱负。忽一日,皇帝李世民接雁门边关急报(现今汶川县雁门),称马拉墩首领杨凡领数万兵将,向樊家庄方向进发,发动侵唐战争。

李世民即刻下旨,封薛仁贵之子薛丁山为征西兵马大元帅,程咬金为督军,率唐兵数十万前往平乱。薛丁山奉旨带兵,星夜兼程,急赴樊江关外安营扎寨,准备迎敌。

樊梨花得报,有大队官军已突至庄外,即披挂上马,出关迎战。薛丁山与樊梨花各自提着兵器冲出阵营,展开激战。双方你来我往,从中午一直战到天黑,各自鸣金收兵。薛丁山回到大帐中,思量起白天交战的女将,不但貌美如花,更兼武艺高强,若能将她娶为夫人,岂不美哉。思量已定,计上心头。

次日交战,薛丁山用计将樊梨花擒过马来,揽在怀中。薛丁山对樊梨花表达了爱慕之意,并将朝廷剿灭扬凡的决心讲给樊梨花听,那樊梨花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同意献出樊江关,并与薛丁山私订了终身。

杨凡在官寨内听喽罗报,樊家投唐,樊江关失守,樊梨花与薛丁山私订终身,顿时火冒三丈,发誓要将薛、樊二人砍作肉泥。但畏惧薛丁山的威猛,只得把守山寨,等薛丁山来攻。

忽一日喽罗来报,薛丁山率兵来攻,杨凡点起寨内土兵,出寨迎战。来得寨外,看见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和仇人谈笑风生,怒火攻心,拍马提刀直取薛丁山。两人战了数百回合仍难分高下,樊梨花见薛丁山久攻不下,上前助战。杨凡全然不顾二人联手,越战越勇。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杨凡体力渐渐不支,被樊梨花看准时机,一刀斩落马下。顿时天也红了,地也红了,杨凡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土地。传说现今的热务沟红土乡马拉墩后山的红土坡,就是被丑鬼杨凡的鲜血染红的。

薛丁山、樊梨花平息了杨凡之乱,结为夫妻。朝廷见薛丁山征西平乱有功,皇帝李世民御封薛丁山为西辽王,樊梨花为一品诰命夫人,改樊江关为“镇江关”,一直沿用至今。

27.横梁墩烽火台

横梁墩烽火台,又称墩坪烽火台,位于松潘县岷江乡北定关村墩坪半山坡上。建于明代,占地面积100平方米,为四角形,土石砌筑,东西面底长9.5米,南北长10.6米,残高6.1米,烽火台北面垮塌,东面和西面部分垮塌,烽火台南面底脚有青石砌筑护墙,护墙长22.8米、宽1.3米、高1.2至2.2米。该烽火台是研究明代岷江上游烽火台的实物。

墩坪烽火台是明代为防卫北定关所建,名为横梁墩。《四川通志》载:“北定关在厅南一百五里,有横梁墩。”北定关设置于明代,是明代松潘南路的重要关隘。《四川通志》载:“北定关在司城南一百六十里。”[69]

注:本文为2019年度阿坝州社科资金扶持项目。

参考文献

[1]. 马德隆等:《松潘县志》[M].民族出版社,1999年,第1页。

[2]. [民国] 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建置》:“明洪武十一年,御史大夫、平羌将军丁玉讨平之,置松州、潘州二卫,寻併为松潘卫。二十一年,改松潘等处军民指挥使司,隶四川都司,领小河守御千户所一。”

[3]. [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六舆地《沿革》载直隶松潘厅沿革:“禹贡梁州之域,周氐羌地,汉置湔氐道,属蜀郡,后汉因之。晋改制升迁县,属汶山郡,后废。后魏为吐谷浑地,后周天和元年始置扶州总管府及龙涸郡嘉诚县。隋开皇初废,三年,郡废,七年,州废,以县属同昌郡。唐武德元年复于嘉诚县,置松州。贞观二年置都督府,羁縻二十五州,后多至一百有四州,皆生羌部落,属陇右道。永徽改属剑南道。天宝初改交川郡,乾元初复曰松州,广德初陷于吐蕃。宋仍为吐蕃地,元属吐蕃等处宣慰司。明洪武十二年置松州潘州二卫,寻并为松潘卫,二十年改松潘等处军民指挥使司,隶四川行都司,嘉靖四十二年复改松潘卫。皇朝因之,属龙安府,雍正九年改设抚民厅,直隶四川省”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松潘卫》:“古氐羌地。秦汉时,亦为羌戎地刘句曰:松州,历代生羌之地。汉时招慰之,置护羌校尉,别无州县。后魏时,白水羌像舒活据此地。后周置龙涸郡,兼置扶州治嘉城县。《后周本纪》:天和元年,吐谷浑龙涸王莫昌率部落内附,以其地为扶州。是也。隋郡废州存《隋志》:后周置扶州总管府。开皇初,府废。三年,郡废。七年,改邓州曰扶州,而嘉诚之扶州废。邓州见陜西文县。大业初,属同昌、汶山二郡。唐武德初,置松州贞观二年,置都督府,督羁縻二十五州,其后多至百有四州,皆生羌部落,或臣或否,无县邑户口。天宝初,曰交川郡。乾元初,复为松州。广德初,陷于吐蕃。宋仍为吐蕃地。元时内附,属吐蕃等处宣慰司。明洪武十一年,置松州、潘州二卫,寻并为松潘卫。二十年,改松潘等处军民指挥使司有左右中前四千户所,俱在治内,编户二十五里,隶四川都司。嘉靖四十二年,改松潘卫,领千户所一、长官司十七、安抚司四。今因之。”

[4].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序(民国癸亥冬灌县贾不山山人叙)。

[5].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序(民国八年岁在己未十月导江罗骏声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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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明宣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1986年。卷二十七宣德二年夏四月:“巡按四川监察御史严孟衡及四川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奏:比者松潘卫傍近阿用等寨蛮寇,掠去军丁十余人及马骡等畜,已遣千户尚清等往各寨追取。蛮人不服,又遣千户钱宏、百户张应隆率旗军三百人往索之。贼首容儿结等紏集黑水诸寨生番万余抗拒。宏遣人还报臣等,委成都后卫指挥陈杰率官军一千五百人往援,至麦匝簇,蛮寇发伏,邀杀官军。杰等遇害,军士多被杀伤。今复调官军一千五百人,委指挥使李兴等往讨之。上谕侍臣曰:边夷无故辄紏集万余人拒抗,或者边将有以激之乎?

[11]. 《明宣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1986年。卷二十八宣德二年五月:“五月,四川都司奏:青川千户所军赵文书奴等从征阿用等寨逸回。言兵至黄土坡,驻劄登高四望,并无番寇。寔由松潘卫千户钱宏等激变。推究其故,始因朝廷发松潘官军往征交趾,众皆惮行。宏等设策,但谲言番蛮虏掠当追捕之,以此上闻必免交趾之行。于是宏与尚清等前后领军突入麦匝等簇,逼取牛马,番人忿怨,以此遂乱。”

[12]. [清]张廷玉等:《明史》[M].中华书局,1974年。列传第一百九十九《四川土司》“四川巡按等奏松潘卫所辖阿用等寨蛮寇,拥众万余,伤败官军,请讨之。帝意边将必有激之者。既四川都司奏至,言并非番寇。实由千户钱宏因调发松潘官军往征交趾,众惮行,宏诡言番寇至,当追捕,冀免调。又领军突入麦匝诸族,逼取牛马,致番人忿怨。复以大军将致讨慑之,番众惊溃,约黑水生番为乱。帝命逮宏等,而责诸司怠玩边务,亟捕诸伤官军者,遣都指挥佥事蒋贵往同松潘卫指挥吴玮招抚番寇,令调附近诸卫军二万人以行。时贼围松潘、叠溪、茂州,断索桥,官军与战皆败,出掠绵竹诸县,官署民居皆被焚毁,镇抚侯琏死之。蜀王护卫官校七千人来援,命都督陈怀与指挥蒋贵等合师亟讨之,而枭宏于松潘以徇,并窜诸将之贪淫玩寇者。”

[13]. 《明宣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1986年。卷二十八宣德二年五月:“戊戌,巡按四川监察御史及四川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奏:四月内番蛮五万余人攻围松潘卫城,焚上下四关及诸屯堡,恣肆杀掠。威茂叠溪诸卫所相继被围,贼势益甚。”

[14]. 《明宣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1986年。卷二十九宣德二年秋七月:“七月,行在兵部尚书张本奏:初蛮寇攻围松潘、叠溪、茂州,指挥吴玉等领军追捕,四川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官右布政使殷序等同往招抚。玉等不谨堤备,为贼所败。断威州索桥,烧毁铺楼。及都指挥韩整、高隆率军至威州,遇贼与敌,官军反为贼败。”

[15]. [清]张廷玉等:《明史》[M].中华书局,1974年。列传第一百九十九《四川土司》:“三年,陈怀等率诸军屡败贼于圪答坝、叶棠关,夺永镇等桥,复叠溪,抚定祁命等十族,又招降渴卓等二十余寨,松潘平。”

[16]. 《明宣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1986年。卷一百一十三宣德九年十月。

[17]. 《明宣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1986年。卷八十七宣德七年二月。

[18]. 《明宣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1986年。卷五十宣德四年春:“癸酉,设小河千户所。调成都前卫后所官军实之。设溪子、叶棠、松林、三路口四站,拨军二百人及马给递。先是松潘卫指挥使吴玮奏:松茂地临生番,近尝窃发而松潘卫旧有三千户所,茂州卫止二千户所,地方广远,兵力寡弱,控制为难,且山高谷深,道路修阻,猝有缓急,通报不易,请增兵设站为便。上命四川总兵官都督陈怀覆勘至是怀奏以为便,故从之。”

[19] [20].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城池》。

[21].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建置》。

[22].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城池》:“县属小河城垣,明宣德四年筑石城,高二丈八尺九寸,周二里七分有奇,计四百九十八丈零四尺八寸。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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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29].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关隘》。

[30]. [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31].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32]. [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33].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34].[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35].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载:“万历十四年,于平夷堡建城堡,增将领,所辖上至西宁,下至平定,共十七关堡。”

[36].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37].[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松潘县志》卷一《关隘》。

[38] [39].[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40].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城池》载:“县属平番城垣,明万历年间筑石城,清雍正七年重修。高一丈八尺,周一里八分有奇,计三百四十五丈,门四。”

[41].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载:“归化关卫南百里。《志》云:唐尝置羁縻归化县,属霸州,关盖因以名。地形险要,有龙溪等寨,大小横梁,为诸番出没处。自卫城南至叠溪之永镇堡,此为适中之路。关南二十里为北定关,嘉靖七年守将边轮与横梁、监儿等番战败没于此。《边略》:松潘至茂州三百里,山嘴险恶,一蛮掷石,百人不能过。其路隋河曲折,蛮下山抢掠为易,当有以削平而制御之。”

[42].[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43].[清]张晋生:雍正《四川通志》[M].雍正十一年刻本。卷四《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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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47] [48].[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49].[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七十三《四川八》。

[50].[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51].[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52].[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53].[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山川》。

[54].[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55].[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56]. [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57].《东路经略志》的这段文字转引自曾维益《虎牙藏族》[M].《民族论丛》第十二辑,1993年12月,第227页。

[58].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山川》。

[59].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60] [61] [62]. [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63].[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64].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载:“万历六年,备兵使者杨一桂言,松潘诸番最桀骜者,无如丢骨、人荒、没舌三寨,屡为边患,议先剿之。既而三寨蛮谋劫军饷,纠众伏于安化关之凝水沟,突伤官军。”

[65].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66]. [民国]张典等修,徐湘等撰:《松潘县志》[M].松潘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2007年点校本。卷一《关隘》。

[67].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中华书局,2005年。卷七十三《四川八》。

[68] [69]. [清]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 嘉庆二十年刻本。卷三十舆地《关隘》。

(张  艳    杨友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