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麟 白肖飞 川报观察记者 钟振宇 吴浩 文/图

参加阅兵回来,解放军驻川某部队军车驾驶员张敬多了一个名号——“拼命哥”。

张敬是一名军车驾驶员,3月初,经过层层选拔来到了山西某地进行训练。刚到时张敬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训练,他不禁开始幻想伫立在长安街接受主席检阅的情景。

刚开始,驾驶员要和乘员一起进行军姿训练,狂风不时卷着沙子拍打在脸庞上,训练一天下来浑身酸痛,脸也像是被烈日灼伤似的火辣辣地疼。一段时间后,驾驶员开始上车进行等速骑线训练,不同于平时的勤务保障,受阅驾驶训练要保持标准坐姿,双眼平视前方,不能随意乱瞟,同时讲究一个精准,要做到分秒不差、毫厘不失。车辆通过天安门东西华表96米的距离,时间必须为34秒56分,骑线10厘米误差不能超过5厘米。严格的标准让张敬第一次感到开车是件这么“精细”的活儿。

等速必须要对发动机转速进行精准的控制,当达到指定转速之后,后面的每次操作,发动机转速升降不能超过5转。为了控制力度,张敬只能用右脚脚趾对油门进行控制,而不能直接用脚掌。刚开始,张敬只能控制在30转以内,经过不懈训练,20转,10转,5转......最终张敬每次操作可以把发动机转速升降控制在3转以内。此时,他右脚鞋垫已经磨穿了三双,磨破的袜子更是不计其数。在训练之余,张敬还经常利用休息时间对车辆进行检查保养,检查保养完毕就紧接着开始新一轮训练,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为了更加精准操控车辆,在训练时,不能开窗,不能开空调,车内温度经常达到四五十摄氏度,训练时身上的汗就没有停过,一天的训练下来,2升的水杯需要喝6-7杯水。

在阅兵村第一次人员、装备的合练时,当时是中午,气温最高达到了39摄氏度,而车内的温度表已爆表。从准备工作到人员登车,1个小时过去,车窗紧闭没有新鲜空气,这时张敬开始出现头晕、脸红、浑身发烫的症状。在预演正式开始前,方队命令打开车窗,人员适当调整,张敬迅速打开车窗大口呼吸,而外面空气如热浪,没有一丝新鲜的感觉,张敬开始感觉呼吸困难。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暑,他迅速服下藿香正气水、矿泉水,但症状依然没有缓解,此时他的双手已经开始发麻,意识逐渐模糊。当听到对讲机里通知转进上线,张敬完全是下意识支配挂档,松手制动,操纵着车辆转进上线。

上线后张敬对身后载员说千万别让他晕过去,长达两公里的路上,身后的载员一直掐着他的后脖颈。当即将达到天安门时,为了保持清醒,张敬咬着牙拿起旁边的一只笔在大腿上猛扎了两下,最终顺利通过了天安门前一百多米的距离。当到达疏散区停车点,车辆安全停稳后,张敬紧绷的根神经完全放松,身体随之一软,趴在了方向盘上,失去了知觉。后来经过近两个多小时的休整,张敬才慢慢好转。此后,张敬就有个“拼命哥”的名号。

当问到他是什么样的精神促使你这么玩命时,张敬说:“玩命承载着祖国和人民的期望,我们在干一件举国瞩目的大事,对军人来说这是重大的政治任务,这点困难要克服不了,就不算一名合格的受阅军人。我是一名军人,在骨子里刻着的就是要完成每一个指令。”

10月1日,张敬驾驶装备车辆通过了天安门,接受了习主席的检阅,分秒不差、毫厘不失。这个“拼命哥”不禁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