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观新闻记者 肖姗姗 成博

7月7日。小暑。中国文坛却在为“惊蛰”而动。

张学昕

下午2点半,李敬泽、阿来、梁鸿鹰、孟繁华、贺绍俊、刘庆邦、陈福民、张学昕、刘琼、王春林、何平、杨庆祥、张莉、邢春、刘大先、李云雷、饶翔、舒晋瑜、杨青等19位作家、评论家齐聚中国现代文学馆C座大会议室,参加四川作家杜阳林长篇小说《惊蛰》作品研讨会,研讨会由《十月》杂志主编陈东捷主持。围绕作品,与会嘉宾就时代与个人、乡村文明的现代化、个人奋斗改变命运等多个重要主题,展开了深入全面的探讨。

今年7月,《惊蛰》由浙江文艺出版社·KEY-可以文化推出,是一部讲述底层少年凌云青抗争与成长的长篇小说。《惊蛰》最初刊登于《十月》杂志2020年6期,本次出版成书增补了杂志刊载时删减的部分内容,也对全书进行了全新的修订,使得小说在结构和内容表达上更加完整和细致。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四川北部阆南县观龙村,少年凌云青聪慧早熟,坚强好学,但苦难却如影随形:寒冷和饥饿的折磨,乡邻旁亲的刁难与欺辱……十年岁月,几番生死劫难与惊蛰之醒,凌云青完成了野蛮的生长。时代的列车载着这个倔强少年和他沉重的过去,无可阻挡地奔向未来。

主人公凌云青的成长经历,是改革开放以来乡村中国历史巨变的缩影。通过个人奋斗改变命运,是新时期乡村青年人生成功的具有时代标志意义的主题。这个主题在中国当代文学中持续闪现,《人生》《平凡的世界》等文学名著,由此获得了巨大的社会影响。《惊蛰》是书写这一主题的最新版本。主人公更为极端的成长压力、更为坚强的意志和更为持久的韧性,赋予了作品更为强烈的励志功能。

评论家、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学昕表示,“我读了他很多散文,他语言和情感呈现质朴,这一点在他的长篇里依然呈现出来了。在《惊蛰》中,杜阳林运用了很多细节的修辞和隐喻,包括延伸的东西。那个细节我记得很清楚,云青上学时的书包,他母亲秀英给他缝的时候,把一个尿素的袋子做成书包,那个尿字呈现在书包上。我觉得他是有意的,当然也是生活本身就出现了这个东西,隐喻那个尿是在一个文化的上面、在一个教育的上面,书包上面是一个尿字。他是注重隐喻性和象征性的。

张学昕认为,《惊蛰》体现出杜阳林在写实主义的道路上走得很远,没有凌空蹈虚的东西、很少策略的东西,从《惊蛰》中他看到写实主义更大的空间和可能性。“所以我说这个小说在试图还原。现在回过头来写1976-1986年二十年中国乡村的状态,肯定是有陌生感的,他也让我们跟他一起进入了一个回忆、整合的状态,回到一个原点的状态,这实际上体现了一个作家怎么处理这种经验。《惊蛰》体现出作者对大叙事的去魅,它的结构、叙事形态、语言很本色,所以显得粗粝,却可能更接近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生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