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报观察记者 肖姗姗 杨琳 肖雨杨  摄影报道

物产丰富却总是赔钱的农场里,有无才无能却备受称赞的农场主任,有相貌出众却靠耍贫嘴蹭吃蹭喝的“艺术家”,也有满腔抱负却被逼走的实干家,一个个性格鲜明的人物在青山下铺成了一幅独特的“人情画卷”——改编自老舍同名短篇小说的电影《不成问题的问题》将于11月21日在全国公映。11月17日,该片导演梅峰和主演范伟做客方所成都店,开启了“方所六周年庆系列讲座”的序幕。从电影人变身演讲人,他们现场与观众分享了银幕背后的故事,阐释那些不成问题的问题。

范伟:票房不成问题

在方所,全场观众用片中经典手势“作揖”,迎接著名演员范伟和导演梅峰。与所饰演的各种角色相比,现实中的范伟并非那么幽默搞笑,他稳重、谦卑且睿智。电影《不成问题的问题》改编自中国现当代作家老舍先生发表于1943年的短篇小说,影片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树华农场主任丁务源在农场业务日渐衰落的境况下,如何圆滑地打理农场中的大事小情。该片曾获得第53届金马影展最佳改编剧本、第29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艺术贡献奖等多个电影奖项,而范伟更是凭借丁务源的角色也一举拿下第53届金马影帝。

谈及获奖,范伟直言:“其实我和导演真的就只想做点东西,没想到会得奖。我年龄一大把了,还那么激动,确实是因为有幸福感。因为这电影拍得这么淡,挺冒险的,没想到大家会这么喜欢。”在原著中,丁务源是个地道的“油腻中年男”,但范伟在表演时,却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演出了角色灵魂深处的精彩,“我觉得,不能让他只是个滑头,应该把他演得更高段位,高情商,我想要达到的境界就是,你说他好吧,他不好;你说他坏吧,他不坏。要让他在这样的尺度间游走,展露出一种‘可怕’的特质,让人看到他就害怕,这个角色就成功了!”对于该片的票房,范伟表示出极大的信心,他借用片名一言概之:“不成问题,绝对不成问题!”

梅峰:凭空造一座“许宅”

身兼编剧的导演梅峰,从一开始,本来是不敢轻易触碰大师作品的,所以他在改编时,都力求原汁原味。“这是大师级作家的作品,如果我们要在他的作品上做文章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所以电影的台词,我们都尽量保留了原文,不丧失老舍先生的语言魅力。”然而,拍着拍着,梅峰发现这样不行了,“小说从头到尾只有农场一个场景,如果一直按原著来拍,就会产生审美疲劳,没办法拍下去了。”于是,梅峰在小说的基础上虚构出了一个“许宅”,还增加了几位女性角色,如史依弘饰演的农场老板三太太沈月媚,以及王梓桐饰演的与秦妙斋有感情纠葛的佟小姐,这也使故事更丰满也更有戏剧性。

与冯小刚在电影《我不是潘金莲》中采用圆镜头来吸引眼球一样,梅峰也走了一条不寻常路,影片用黑白影像来呈现:小桥流水,断垣残壁,一边是古典的静谧之美,一边是诗意的现实性关照……梅峰导演表示,中国四十年代的电影都是黑白的,黑白与古典的视觉感受一致,虽然不能真按照那个年代的电影拍摄方式来拍,但黑白绝对是属于《不成问题的问题》的颜色。除了采用黑白画幅,成片还采用了许多长镜头与固定机位镜头,将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故事娓娓道来。对此,梅峰解释道,拍摄该片从头到尾都是单机拍摄,而且用的是1950年代生产的库克镜头,“现在的镜头太高清了,用库克画面会比较柔和,就像拿水浅浅浸染一样。”